軍的船隻都受到了殃及,有些船被風帶來的火焰烘烤的劈啪作響,船板上的漆層出噼啪的龜裂聲,可這會兒卻沒有人估計這個事情了,所有伏波軍眾都浴血船舷,將敵手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打退回去。
鄭廣也被這場慘烈的殺陣弄的有些害怕了,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敵手,即便是上次對上朝廷水軍,他們一擁而上之後,水軍也是被他們殺的落荒而逃,今天他們明明佔有很大的優勢,已經將對方比到了這樣一處地方,使他們寸步難行了,如果換作他是對手的話,他鐵定已經放下了兵器,舉手投降了,可現在他看來,對手絲毫沒有一點要妥協投降的意思,呼嘯著將一批有一批自己的人殺下船去,他們的船隻兩側海面已經漂浮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屍體,整個海峽裡面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紅色,鄭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帶來的人死了多少了,這麼大的損失讓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事已至此,他也別無選擇了,只能死命的壓上去,看看最後到底鹿死誰手了。
孔慶西此時也已經無暇去管其它船隻了。仗打到這種地步,早已是各自為戰了,因為他的坐船明顯就是船隊中的旗艦,所以圍攻他地坐船的人也是最多的,孔慶西此時也殺紅了眼睛。挺著一根長槍時而猛捅出去,時而當大棍橫掃,將一個個試圖攀上他們船隻的敵手殺回到海中,手下的那些部眾也都竭盡全力將一個個敵手殺下去。
手早已丟光了船上帶地那些火油彈,各個都抓起了長槍短刀撲到船舷和弟兄們一起廝殺了起來,這種情況下,船上的那些水手們也都沒了其它事情可做,船隻被擠的水洩不通,他們再怎麼升帆,也寸步難行。於是沒人再去管那些帆索了,也都拿起了傢伙衝到了尾之處。和對方廝殺了起來。
戰局陷入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雙方都開始後悔了起來,鄭廣心想如果早知道對方如此強悍的話,自己何必要如此和他們過不去呢?而孔慶西也後悔,如果不是他大意的話,怎麼會上了對方的當,陷入到這種境地之中呢?
弓箭手狂的和對方船隻上的那些弓箭手對射。雖然伏波軍佔有優勢,可同樣也造成了不小的傷亡,雙方地船上到處都是傷者的呻吟和慘叫地聲音,可這會兒已經沒有人有功夫去照顧他們了。
鄭廣催促手下逼近到了孔慶西座船旁邊。他舞著他手中的鬼頭大刀縱身躍上了孔慶西的坐船上,抬手便砍倒了兩個衝上來的伏波軍眾,可他立即現對方也不好惹,雖然他殺倒了兩人,可更多的敵手還是悍不畏死的朝他衝了過來,險些將他逼的跳回海里面,鄭廣也有一身好武藝,手中地大刀可也算是經過多年浸淫的。可今天他居然被這些小卒們殺了一個手忙腳亂。這是他打死也沒有想到的事情,望著對方數人死命的向他撲擊。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惡寒地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可既然跳過來了,再想回去,可就不由他說了算了,無奈下他只能揮刀和伏波軍船上的人們廝殺了起來。
正在另一側禦敵的孔慶西突然聽到了船尾方向殺聲震天,便知道那裡肯定又有敵手攻上了自己的船隻,於是掂了長槍縱身撲向了喊殺聲的方向,迎頭正碰上了那個頭鬍子一片捲曲焦黃的鄭廣,見到他剛好一刀砍翻了自己一個兄弟,於是大怒著吼道:“賊子休要猖狂!你孔爺爺來會會你!”
看到孔慶西狂殺來,兩個擋著去路的弟兄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讓今天雙方地兩個當家地人對上了頭。
鄭廣此時也看出了孔慶西的身份,於是破口大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