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尚未說話,大牛便已經忍不住了,跳過去大吼一聲:“呔!你們這些窮酸!我們掌櫃的好心收容你們,想要給你們一個活命的立身之處,哪裡會騙你們了?你們這些窮酸不但不感激我們掌櫃的,在這裡混吃等死不說,還妖言惑眾,說我們掌櫃的壞話,看你牛爺爺我不砸死你們這幾個老王八!”說著掄起大棍便要去打他們這幾個窮酸秀才。
那幾個窮酸正在端著碗邊吃邊說的不亦樂乎,冷不防背後蹦出來這麼一位小爺,拎著大棒子氣勢洶洶地罵著他們便朝他們衝了過來,一開始腦子有些沒有轉過來彎,可當大牛衝過來作勢要打的時候,還是清醒了過來,不管這個小爺是做什麼的,可看他的意思可是要真打呀!這麼粗地銅棍落下,他們那把老骨頭哪兒經得起呀!於是幾個窮酸再也顧不得口若懸河的賣弄他們的見識了,把飯碗一丟,站起來拔腿就要跑,把旁邊的那群正他他們胡扯的難民也嚇的慌忙後退。
這些窮酸們還沒有來得及逃走,便被李波下面的幾個弟兄如狼似虎地撲過去拎了回來,重重地丟在了徐毅面前,大牛還是想要過去打他們,被徐毅伸手攔下,冷冷的撇了他們一眼下令到:“不要打他們,帶他們到窯場裡面見我!”說著便拂袖而去。
不多時大牛他們幾個便跟拎小雞一般地把幾個窮酸秀才給提溜到了窯場裡面,到了徐毅所在的屋子中,將他們丟了下來,險些沒有把幾個老混蛋的脖子揪斷,摔到地上喘了半天才緩過來勁,紛紛用驚懼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端坐於正位的徐毅,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徐毅一般是不喜歡火的,所以一般人大多見到徐毅的時候,他的笑容都讓人如沐春風一般,感覺十分輕鬆。可他一旦起火來,也許是久居上位的緣故,給人地感覺卻如同寒冰一般。從沒有人會感到輕鬆,恰好現在他就很火大,所以幾個窮酸很害怕,因為徐毅兩眼中的寒芒讓他們如芒在背一般難受。
徐毅就這麼看著他們幾個,知道幾個窮酸秀才開始還想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架勢,掙扎著爬了起來,可在徐毅地盯視下很快便冷汗淋漓起來,徐毅還沒有說話。他們自己的腿肚子便轉了筋,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徐毅看到差不多了,才猛然出言問道:“你們乃何地人士?為何會到此地?”
幾個人嚇了一跳出於本能趕緊一起回答:“小人乃涿州……河間……雄州人士!只因北人犯邊,我等才逃亡此地!”
徐毅一聽好麼。還不是一個地方的人,都是邊境一帶的,於是把眼睛一瞪猛然喝道:“大膽!居然還敢出言騙我?我看你們根本不是我們宋人,而是遼國派來的奸細!”他開口便丟出了一個奸細的帽子扣在了這些人的頭上。
這些傢伙被徐毅地話嚇的一哆嗦,也弄不清楚徐毅的身份,於是趕緊撲通撲通跪下告饒到:“哎呀大人明察呀!我們確實是宋人,不敢欺瞞大人呀!可不是什麼遼人的奸細,大人可不敢亂說呀!這可是要殺頭地呀!”
徐毅聽他們你爭我搶的辯解,實在覺得心煩,怒哼一聲道:“都給我閉嘴!你!就是你!你來回答我的話。我來問你,既然你們說你們不是奸細,卻為何聚眾散佈流言?說什麼不能南遷,還對那些難民散佈這裡主人的壞話?我看你們居心叵測。誠心就是想要破壞賑濟難民,想要聚眾作亂不是?難道這還不算是奸細嗎?”
這個被徐毅點名回答的傢伙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直楞,他們只是隨口說說,不想讓北方的鄉親離開河北一帶,可沒有想到落在人家眼中,卻成了聚眾作亂,妖言惑眾了。於是臉立即便垮了下來。趕緊磕頭叫道:“大人冤枉呀!小人確實是雄州的書生!逃難到此地的,可沒有想著要破壞賑濟。更沒有想要散佈什麼流言,聚眾作亂呀!我那樣說可都是聽他們幾個說不想到南方去,才給鄉親們那麼說地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