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手捏印訣,整個人變作一道黑色虹光,徑直鑽入了那塊令牌之中。
令牌一震,將此人所化黑光吞納後,引領到了一片奇異長卷之中,長卷內竟有數之不盡的景象片段,如雪花般閃過。
這人就彷彿頂著暴風雪前行,穿過了層層雪花,最終整個人升騰起來,從這片奇異空間中離去,落到了一處庭院中,只覺坐在一張石凳子上。
在他的面前,是一張石桌,已有兩人坐在邊上,一個身著黑衣,留著長鬚,帶著高帽,神色從容,另外一個身高體胖,滿是富態的男子,他留著八字鬍,身上衣衫華貴,眯著眼睛笑呵呵的。
“須衛,你終於來了,”富態男子看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英俊男子,不僅沒有意外,反而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比該有的時間,慢了一盞茶,看來是光陰之果栽種的不順利吧?”
英俊男子須衛沉默片刻,看著面前的長鬚男子與富態男子,低聲道:“守蟲、覺仁,你們當初在我和姿紅栽下光陰之種時就離開,不光是因為這洞虛界被人族的太玄掃去了塵埃的關係吧?”
富態男子覺仁還是笑眯眯的,但微微睜開了眼睛,眼底露出了一抹寒光:“人道太玄掃去塵埃,吾等過去加持在洞虛界上的諸多封禁、制約便都被一掃而空。哪怕時光迴旋,禁制重新歸來,那至少也得是三年之後了,但如今洞虛封禁鬆動,說明人族找到了被抽取掉的修行時光之鑰,我等若不及時趕來不知路徑,等那人道太玄將立下光陰隔絕屏障,誰都進不來。”
“就算是現在……”那長鬚男子守蟲也開口了,他的聲音略顯尖細,“若不是吾等指路,伱這在虛空中偏航混亂的,又如何能抵達?你可知道,如今這洞虛界已是能進不能出,即便是吾等,現在也要為隱匿身形,將這人道軀殼為防護。至於你說的,為何當初不看好你等種下光陰之種,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他低笑一聲:“你以為遨遊長河、手握輪轉、幾經輪迴的尊者們,真的會給與你等這般漏洞,在這種關鍵節點時、在人族可能反攻倒算重新獲得威脅吾聖族的能力時,留下這麼一個漏洞?”
須衛的臉色陡然間難看起來,他的眼中流露出兇色:“你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只不過我知道的比你多一點。”守蟲的臉色也轉為冷漠,“你以為那神武界的天道之魂是怎麼來的?他本是一尊人道太玄,在征戰時光時,被至上太祖抽取時光所波及,才會只剩殘魂,卻還不死心,不僅沒有消散,還回歸了人道星空,成了護衛洞玄的一顆星辰,手掌真武!所以,從最初之時,你的目標就不可能實現!”
須衛當即暴怒道:“你等既然知道,居然不明言!卻藉口他事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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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虛弱的身軀中,迸發出幾道漣漪,讓這一片庭院扭曲起來。
“莫生氣,莫生氣。”那覺仁笑呵呵的道:“須衛老弟,你等那時一心狂熱,還佈下局面,讓吾等只能二選一,要麼遵從,與你等做同犯,要麼就只能遠離,那時就算說出這些,又有何用?你等真的會信?”
說話間,他伸出胖嘟嘟的大手,往前面輕輕一按,就直接平息了周圍漣漪,更是撫平了扭曲,讓庭院恢復如初,隨即語重心長的提醒道:“須衛老弟,別怪哥哥我沒提醒你,如今這洞虛可是處處都是兇險。就在這三個月中,不光那人道太玄掃去塵埃,還有不知什麼人,遠遠施展手段,梳理了冥土,立下了傳承之道,引得不少人族的清靜自封修為,前來此處,你這般冒失,萬一引起了什麼人的注意,可就不好了。”
“傳承之道?”
須衛一愣,感受著自身虛弱,又看了看兩個心思難測的同伴,忍住了心中怒火,問道:“你是說,有人族太玄將被封禁於此的洞虛概念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