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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但不忍成湯數百年基業喪於昏君之手!今聞太師北征,朝綱無統,百事混淆。昏君日聽讒佞之臣費仲、尤渾之流,左右蔽惑,與妲己在深宮,日夜荒淫,眼見天下變亂,臣無面見先帝於黃壤也!”

紂王大怒,著奉御官:“把梅伯拿下去,用金瓜擊頂!”

兩邊才待動手,目光一閃的費仲忙道:“臣有奏章。”

紂王聞言不禁道:“愛卿有何奏孤?”

“臣啟大王:人臣立殿,張眉豎目,詈語侮君,大逆不道,**反常,非一死可贖者也。且將梅伯權禁囹圄,臣治一刑,杜狡臣之瀆奏,除邪言之亂正,”費仲忙道。

紂王不禁好奇問道:“此刑何樣?”

費仲不禁咬牙目中閃爍著陰冷恨意道:“此刑約高二丈,圓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門,將銅造成,如銅柱一般;裡邊用炭火燒紅。卻將妖言惑眾、利口侮君、不尊法度、無事妄生諫章、與諸般違法者,跣剝官服,將鐵索纏身,裹圍銅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須臾,煙盡骨消,盡成灰燼。此刑名曰‘炮烙’。若無此酷刑,奸猾之臣,沽名之輩,盡玩法紀,皆不知戒懼。”

紂王聞得不禁雙目微眯的面露喜色道:“愛卿之法,可謂盡善盡美!”

隨後紂王即命傳旨:“將杜元銑梟首示眾,以戒妖言;將梅柏禁於囹圄。”

又傳旨意,照樣造炮烙刑具,限作速完成。丞相商容觀紂王將行無道,任信佞臣費仲,竟造炮烙,在壽仙宮前嘆道:“今觀天下大事去矣!只是成湯懋敬厥德,一片小心,承天永命,豈知傳至當今天子,一旦無道。眼見七廟不守,社稷丘墟。我何忍見!”

又聽費仲造炮烙之刑,商容俯伏奏曰:“臣啟陛下:天下大事已定,國家萬事康寧。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恐失於顛倒,得罪於陛下,懇乞念臣侍君三世,數載揆席,實槐素餐,陛下雖不即賜罷斥,其如臣之庸老何。望陛下赦臣之殘軀,放歸田裡,得含哺鼓腹於光天之下,皆陛下所賜之餘年也。”

紂王見商容辭官,不居相位,不禁慰勞道:“卿雖暮年,尚自矍鑠,無奈卿苦苦固辭,但卿朝綱勞苦,數載殷勤,朕甚不忍。”

紂王即命隨侍官:“傳朕旨意,點文官二員,四表禮,送卿榮歸故里。仍著本地方官不時存問。”

商容心中暗歎一聲,謝恩黯然出朝。

而一直靜靜靠在紂王懷中的妲己,略顯隨意慵懶的看著這一幕,美眸之中卻是有著莫名的笑意閃爍。

倒是一旁的費仲,略微晃神般的猛然想到什麼般面色一白,額頭微微冒起冷汗。

“愛卿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紂王見費仲表情,不禁意外的問道。

費仲聞言豁然驚醒,旋即便是一幅垂頭嘆息的樣子對紂王跪伏下泣聲道:“大王,臣心中難受啊!想杜太師、梅大夫,昔年共處朝堂,不想今日他們卻。。。”

“哎!”見狀輕嘆一聲的紂王,不禁道:“愛卿念舊,實在難得!孤也沒有想到,這二人往日一幅賢良之相,卻都是異心狂妄之輩。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孤有眼無珠,錯看了二人啊!虧得孤一直以來的寵信!”

微微直起身摸了摸眼淚的費仲,不禁忙道:“大王,不必過分介懷。如此之輩,實在是不值得大王費心!”

“孤明白!”輕點頭的紂王不禁目光冷淡的看了眼殿外道:“這幫老臣,仗著老資歷,一個個都是不把孤放在眼中,以為孤不敢辦他們!孤才是殷商之王,殷商之事自然由孤說了算,豈能由著他們亂來?”

費仲聞言不禁忙拍著馬屁道:“大王明鑑,大王聖明!”

聽著這君臣二人的話,微不可查的翻了個白眼的妲己,不禁心中暗道:“人心果然是複雜啊!看著實在是讓人噁心生厭!當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