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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詹姆步上白劍塔的螺旋梯。從柏洛斯爵士的房間裡,傳來陣陣鼾聲;巴隆爵士的房間也屋門緊閉——他守了國王一夜,想必此刻正在熟睡中。除了柏洛斯的鼾聲,塔樓非常寧靜,詹姆很滿意。終於可以休息了。昨晚,經過與亞當爵士的打鬥後,他痠痛得無法入眠。

走進臥室,姐姐正在等他。

她站在窗邊,透過外牆,遠眺大海。海灣吹來無垠的風,捲動她的裙服,貼緊身子,令詹姆看了心跳加速。她全身素白,和牆上的織錦、床上的被蓋同一顏色,寬大的袖子末端螺旋狀地綴了許多細小祖母綠,胸衣上也有,更大的祖母綠則鑲嵌在金色的髮網上,包裹著金色的頭髮。裙服的胸開得很低,露出肩膀和半個乳房。她好莢。頃刻間,他只想擁情人人懷。

“瑟曦,”他輕輕關上門,“你怎麼來了?”

“我還能上哪兒去?”她回過頭,眼裡盈滿淚水,“父親明確宣佈不准我參加御前會議。詹姆,你和他還沒有對話麼?”

詹姆脫下披風,掛到牆壁的鉤子上。“我和泰溫公爵天天對話。”

“你非這麼死腦筋不可?他只想……”

“……強迫我退出御林鐵衛,返回凱巖城。”

“這沒那麼可怕,他也要把我送回凱巖城。其實,他一心想把我趕得遠遠的,好隨意操縱託曼。哼,託曼是我兒子,可不是他兒子!”

“託曼是國王。”

“他還小!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眼睜睜看著哥哥被謀殺在婚宴上,該有多懼怕,現在倒好,他們還要逼他結婚。對方不僅年紀是他兩倍,還做過兩次寡婦!”

詹姆找椅子坐下,忍住淤傷帶來的疼痛。“也不能全怪父親,提利爾家十分堅持這場婚配。依我看,沒什麼害處,自彌賽蒞去了多恩,託曼一直寂寞得緊,有瑪格麗和她的女伴們作陪,想必會好一些。就讓他們成親吧。”

“他可是你兒子……”

“他是我的種,但從沒叫過我一聲‘父親’,喬佛裡也沒有。你無數次警告我,別對他們施與額外關心。”

“這是為了保護他們!也是保護你。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弟弟和我的孩子‘父親、

兒子’地叫起來,別人會怎麼看呢?就連呆子勞勃都會懷疑。”

“別的不說,至少他再也無法懷疑了。”勞勃的死一直讓詹姆耿耿於懷。應該由我堂堂正正地動手,而不是瑟曦背後放冷箭。“我該親手殺了他。”當我的“乎”還健在的時候。“讓弒君成為習慣——他不總這樣嘲弄我?——我該殺了他,然後當著全世界的面娶你為妻。我愛你,對此無怨無悔,唯一羞愧的是自己竟不得不做事來隱藏這份愛,我,我做了很多……那臨冬城的孩子——”

“——是我要你把他丟出窗外的嗎?我求你去打獵;如果你聽話,什麼都不會發生。可你呢?你非要跟我在一起,明明等回到都城,一切就會恢復原狀。”

“我等不了那麼久。一路上,我每晚看著勞勃醉醺醺地爬上你的輪宮,每次都擔心他會不會忽然起意要堅持做丈夫的權利,我恨透了!”詹姆忽然想起臨冬城裡另一樁怪事。“在奔流城,凱特琳·史塔克一口咬定我派人去割他兒子的喉嚨,還說有匕首為證。”

“這事,”瑟曦厭惡地說,“提利昂也問起過。”

“確實有這麼一把匕首,凱特琳夫人手上的傷我見過,很深。你有沒……”

“噢,行了,”她關上窗戶,“沒錯,我心裡希望他死,你不也一樣?其實誰想看那副苟延殘喘的樣子呢?勞勃厭惡的·程度比我們還要深。‘摔斷腿的馬就得殺,瞎了眼的狗就得宰,為何孩子殘廢了,就軟弱得不願施與慈悲?’他大醉一場後,這樣對我說。”

勞勃?詹姆守護了勞勃·拜拉席恩十幾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