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遲早要上去的吧?”
“廢話,肯定要上去的呀,人家可是京城幹部家庭出身的,老婆在京城公幹,這樣的背景,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一直待在我們這樣的窮酸的小縣裡頭?”梁飛龍呵呵說道。
田歸農點了點頭,旋即問道:“說了這麼大半天李縣長,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
“田叔,你瞧我像是個壞人嗎?”梁飛龍不回答,反而還問起來了。
田歸農愣了一下,“不像。”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你們現在乾的事情,雖然表面上說起來,都是集體國家社會的,但是真要是有人告到了縣裡,總有法子弄你們。”
梁飛龍說道:“要想安全,還得是古人那話,大樹底下好乘涼。”
“而這個李縣長見多識廣,又是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強勢人物,肯定能夠接受一些新鮮的事物。”
“你的意思是讓我找李縣長談談,尋求他的庇護?”田歸農一點就通。
梁飛龍立即轉過身去說道:“我沒這麼說啊!田叔你可別亂說。我們都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都是人民群眾的公僕,不能夠拉幫結派,搞官僚主義。”
這話說得特別的誇張,但也是梁飛龍自保的手段。雖然他之前說什麼不怕被人告狀,但真的有什麼人告狀,拉扯些什麼名目出來,還真的不好辦。
“行,我明白了。”田歸農點了點頭。
梁飛龍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田叔,時候不早了,我們去下個館子吧。”
“聽說縣裡那個國有飯館態度很惡劣。”田歸農說道。
梁飛龍笑道:“哪裡夠呢?我是公社主任,他們態度一般都挺好的。”
“就是有時候,他們對群眾的態度有點不善而已。這一點確實不太好,但不影響我們去那裡吃頓飯。”
“不去。”田歸農搖頭說道:“去那樣的地方,我心裡臊得慌。”
“嘿,那成,去我家裡,讓我媳婦給你整幾個小菜,順便也讓你看看我兒子長什麼樣子了。”梁飛龍說道。
自從那個特殊時代開始,兩個原本關係很要好的人,一下子就斷絕了往來。
這一斷就是好些年。
他要不是這次的事情,兩人還未必能夠坐下來一起說句話,吃個飯呢。
田歸農說道:“去吧,我也好多年沒見過你那家小猴子。”
“現在你可不能再叫他小猴子了,該叫胖墩了!”梁飛龍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