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程仲君詫異地大叫,雙眼瞪得極大。“人不是好好的在你那裡,怎麼會突然掛掉?”
“這……”周冠祐搔著頭,神情窘迫。“聽底下的人說,他去上廁所,可是一進去就沒出來,他們等得不耐煩進去看,才發現他已經暴斃在裡頭。”
“怎麼會突然暴斃?不對,重點是──你把人關在哪裡,不是我們的地盤嗎?怎麼會被人給溜進來動了手腳?”
“這……我也不知道。”周冠祐慚愧地低下頭,真想跪地謝罪。
都怪他急著來向大少報告,就將人交給手下,結果他們那堆蠢材竟然把最重要的關鍵者給害死了,這下看他怎麼向大少交代?
楊靖鷹並未暴跳如雷,當然他從來就不是這種容易火山爆發的人,他一直思索著一個重要的問題。“人是在我們總部被殺的?”
“是、是的。”周冠祐羞愧得完全抬不起頭。
“所以大少──您想說的是?”程仲君問。
楊靖鷹不回答,又開始沉默不語,面容凝重。他轉頭望向病床,視線專注地停留在那張依然沉睡的麗顏上,深深地凝視,像要將她的身影烙印在心田。
許久,他閉上眼,將那抹影像珍惜地儲存在記憶裡,然後毅然睜開眼道:“仲君。”
“是!大少,有什麼吩咐?”
“打電話請丁太太到醫院來。”
康予柔坐在病床上,端著碗,慢慢喝著丁太太替她熬煮的魚翅粥。
她的飲食都經過精心調配,魚翅含豐富的膠質,可以促進傷口癒合,她每天都得喝個兩碗。
“大少什麼時候會從香港回來呢?”看到熱呼呼的粥,她就不自覺想起他。
打從她車禍醒來後,就沒見過楊靖鷹,聽丁太大說,他去香港參加一位伯父的喪禮,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正在準備水果的丁太大頓了一下,很快地說:“應該快了,可能過兩天就回來了。不過你得先把身體養好,否則等他回來,豈不是又看到一個瘦巴巴的女孩?”
康予柔羞澀地一笑,又低下頭乖乖喝粥。
“奇怪,那輛汽車為什麼會突然撞上我呢?”想到那場詭異的車禍,她還是覺得莫名其妙。她是招誰惹誰了?好好地走在路邊,也會被車撞。
“冠祐他們不是調查過了嗎?是那臺車突然煞車失靈,才會失控撞上你,是你運氣不好啦!”丁太大僵硬地笑笑,將洗好的櫻桃端到她面前的用餐檯上。
“是嗎?”雖然他們都這麼說,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那輛車似乎是故意要撞她的。
“對了!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很高興吧?”
“當然高興囉!”放下碗,拎了顆櫻桃扔進嘴裡,她開心地說:“可以回家真是太好了,住在醫院一個禮拜,每天躺著不能動,骨頭都快生鏽了。”
說到這兒,她不免要抱怨一下。“不過是一點小傷,幹嘛逼我住院呢?”
“大少也是擔心你,希望你康復後再出院。”
提起他,康予柔心裡一陣甜蜜。“我好想他,不知道他想不想我?”
原本以為自己只是感激他、依賴他,直到整整一個禮拜沒見到他,夜夜夢裡都是他,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很想念他,她喜歡他,她──愛他!
只要一想起他,她就滿心甜蜜,每天期待他快點回來。
“當然,他一定也很想你,啊,我先出去裝壺熱水。”丁太太快步離開病房,站在門外,無奈地深嘆口氣,既心酸又心疼。
予柔那麼期待見到大少,她怎麼忍心告訴她,大少他……
唉!男人呀!
“丁太太,大少他應該已經回臺灣了吧?”
出院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