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了我一眼,殷殷期盼:“愛西絲,你要好好……保護你的弟弟,幫他繁榮……我埃及!”
蘇琳點頭,想說什麼,卻發覺喉頭哽咽。
轉過頭,尼普祿多叮囑:“曼菲士,記得……不要讓你的姐姐傷心。”
所有的懊悔被尼普祿多此時的遺言激成了眼淚。
可是,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告訴他答依俐心懷不軌,答依俐倒上的酒有毒?
曼菲士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不妥,卻只是拿答依俐當笑話,以為這個女人翻不起太大的風浪。
沒有人知道,她會蠢到如此地步。
她或許可以提醒,但她總共來了只不到一個月。
她自顧不暇,哪裡還敢去多事?
蘇琳知道,自己說的這些都是藉口。
她只是想讓自己心安。
蹲在一旁,看著尼普祿多嚥下最後一口氣。
蘇琳小心地看著一直冷靜的曼菲士。
除了當時的憤怒外,這個漂亮的男孩臉上就像帶著冷漠的面具。
安排後事,接管國家。
所有的程度有條不紊。
蘇琳在發現自己其實起不到作用時,便回到自己的寢宮裡窩著。
沒有祈禱,沒有功課。
就連吃喝,她也都不願意去想。
亞莉急得總是跪著哭勸。
直到這時,蘇琳才彷彿醒過神來,隨便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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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過來!”幾天後,曼菲士來了。
他向蘇琳伸出手。
遲疑了一會兒,蘇琳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雙手交握的那一瞬間,蘇琳突然感覺到心安。
打從來到這裡,她一直缺乏的安心。
在原著中,除了將她嫁到巴比倫,這個男孩真的沒有做過害她的事情。
傷害她*的舉動。一件都沒有!
牽著蘇琳的手,曼菲士將她帶到了答依俐的住處。
這幾天,答依俐臉上的紅腫還在。只是,她仍然高傲得像只孔雀。
見到愛西絲也一同來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惡毒,隨即又恢復正常。
“端上來!”她吩咐下人。
三杯酒被下人呈了上來。
有些不知所措,蘇琳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豔紅葡萄酒。
她抽了抽手,卻發現曼菲士一直緊緊地握著。
有些疑惑地抬頭,卻見曼菲士嘴角彷彿浮上了一絲冷笑,隨即端起了酒杯。
答依俐應該知道自己的意圖暴露。
雖然蘇琳一直拒絕接受外界的資訊,卻也知道,這杯酒一定不簡單。
法老死了,王妃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權利。
打從她嫁到埃及,正式地成為王妃時,就已經有了埃及的一半繼承權。
所以,埃及很多王妃都會嫁給自己毫無血緣的繼子。
她們象徵的王權,是一些地位還不夠穩固的王位繼承人非常需要的。
但是,曼菲士似乎並不需要。
從尼普祿多在世起,他就幫忙處理著政事。
或許外國人的思維比較簡單,或許,這裡只是落後的奴隸社會。
這裡的最高主宰似乎沒有害怕繼承人太強大,同時又討厭繼承人太弱小的毛病。
又或者,這是因為曼菲士是尼普祿多的獨子。
這是準備破釜沉舟嗎?
蘇琳見答依俐慢悠悠地喝下那杯酒,有些猶豫的曼菲士在看到她喝下酒後,也把酒杯靠近了嘴唇。
“不要喝!”
這個女人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