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席清目瞪口呆;不自禁的紅染雙頰:“那…並不值錢;只是…”
“是啊;堂堂的雍親王爺;手上的扳指卻是最不入流的。經爺手裡送給四哥的扳指名貴的;精巧的不計其數;可是四哥卻獨愛那一枚;師傅可知道是為何?”不等席清回答;笛子抵在唇邊;竟是一曲纏綿悱惻的相思。
席清有點懊惱;有絲竊喜;畢竟自己送出的東西別人珍惜是好事;但太過珍惜就有種不清不楚的意味;四四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喜歡我?
心亂了…曲子也聽的鬧心;好在十三吹了不多久便放下了:“師傅;我明天再來。畢竟是四哥叫我來看看你;然後回去…你的點點滴滴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將笛子收好;縱身躍上牆頭的十三回過頭;好笑的看著不知所措發呆的席清朗聲道:“某人說了;不多久就是鄰居了;何時換做你去看他?哈哈…”
玄燁是知道了嗎?席清抬眼;依然毫無波瀾;能夠將月缺變成月圓的溫柔鳳目。“怎麼?難道要朕陪你一起去?”語氣也沒古怪。
可是席清仍然搖搖頭:“不了;我在這等你回來。”
“一樣的;傻瓜。”摸摸席清的頭;拉過席清指向牆那邊:“老四的院子你只要躍過這面牆就是了。朕處理完事就過去。讓老四多準備點菜。”
啊?隔壁…席清複雜的看了眼康熙;不明白怎會如此安排;說起來;自從上次後;康熙越發重視四四了…
可康熙並沒讓席清多想;找著再幫席清暖暖身子的藉口又將人帶上床塌上去了;披風誰繫上誰解開…只是苦了李大總管和青月;生生又等了半個時辰…
撫著自己用內力過了遍仍有點酸的腰起身;席清無奈;不是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嗎?玄燁怎麼一天比一天…
“主子;萬歲爺說了;今兒您得穿這身。”青月端著膳食進屋;見席清手裡拿件天青色的長衫輕笑著制止;遞過件玄色暗紋銀絲封邊的。
在雪白的絲綢裡衣外面套上;席清不用照鏡子;青月眼裡的讚歎已經告訴了他好不好看。撫過襟口的葫蘆扣;席清笑了;這個玄燁;剛跟他說了現代的情侶衫概念;今天就實行上了。
沒錯;席清身上穿的這件衣裳與康熙經常穿的常服是一模一樣的;顏色花紋;連袖口的收口都別無二致。
“主子;你穿起來比萬歲爺好看多了。”這是口無遮攔的小量子。
“噗…”性子在席清這裡依然保持著那份直爽的青月笑出聲來:“你不要命啦;怎麼說話呢?”伸指戳上小量子光潔的前額:“咱們的萬歲爺是英俊無匹;主子這叫…”
“叫什麼?”小量被掌勁帶到一邊;青月眼前是席清放大的臉;此刻那垂落的羽睫掩蓋住的墨玉眼珠正定定看著青月;從齒間蹦出的三個字含著□裸的威脅。
“恩…俊美無雙;俊美無雙;咱們的主子當然…呵呵。”乾笑著;青月伸指怯怯指向桌上的食物:“主子;用膳吧。”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滿是哀求。
叫你欺負我!小量子在席清背後朝著青月做了個鬼臉;揚著下巴將髒掉的衣物抱了出去。
警告的再看了眼青月;席清坐下吃飯;真是學不乖;明明已經這麼帥了。居然還是用漂亮形容我;真是沒眼光!自我感覺很好的席清狠狠的咬了口春捲。
青月委屈的撇嘴;本來就好看嘛。還不讓奴婢說…看了眼將春捲咬的噼啪作響的席清;現在的主子比以前兇多了…以前那麼溫柔的主子一去不復返了啊…
青月含著眼淚奔出門去;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收拾著桌上的碟碗;眼睛飄向窗前翻著書卷的席清;卻躊躇著遲遲沒開口。
席清暗笑;不動聲色的盯著現在已經習慣的豎著排版的文字;他知道依青月的性子憋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