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怕就算是真正的菩薩下凡也沒有這麼溫柔憫人的感覺。

“…十四的脾性我當然知道。”席清按上琴絃；微微撥；也學著八八頓了頓；接著道：“我自然好。”只是你看著並不是很好；當然這句席清藏在心裡沒說…

十四看了看兩人；一個低頭撥絃；一個看遠方；直覺怪異；心裡也莫名的不舒坦；上前一步；靠近席清近了點；硬聲說：“你把我們叫過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啊…”琴絃帶出一串破音；席清抬頭看向十四：“自然是聊樂論曲；十四爺你…懂嗎？”

這句話席清問的猶疑；他一直都知道十四醉心於武；是真的不清楚十四會不會樂；或者會樂但是不是喜歡？所以席清這句的懂嗎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十四有沒有興趣而已。

只是在十四聽來；席清卻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了；手從寶色錦緞的身後拿了出來；將席清推到一邊：“看爺給你露一手。”

席清也不惱；只是被十四這麼一推席清卻站到了八八身旁；八八收回遠望的視線；抬手掩唇輕咳：“十四弟的琴是和四哥學的。”這是一種解釋；從小就認識十四的席清自然知道十四對於四四有一種偏執的崇拜；只要四四會的；他必然也要會；而且還要說著比四四學的好的話倔強的追趕著；但四四每每要教十四什麼；十四也不反對；也沒發現跟著四四學；超過他的機會又有多少…

皇家的兄弟做的都比別人家的彆扭；聽著十四彈出的琴聲；席清覺得不錯的時候又覺得有點好笑；轉向八八：“你的琴呢？”

兩人離的有點近；因著十四還在彈琴；席清微微偏過頭低聲說著；接近耳語的方式喚回了八八飄忽的心思。

側過頭；看著眼前不足幾寸的精緻耳廓；八八呼吸一滯；知道不遠康熙仍在；卻又不捨得移開眼；只有努力讓自己專注於席清的問題；誠實的同樣呢喃著回答：“我的琴…不是你教的嗎？”

接近於事實的一句話；原本的八八不喜琴選了簫；和席清認識後才重又練的琴；只是這句無限靠近真相的回答卻又因為那耳語般的交談方式而顯得綺麗與曖昧。

八八眼看著淡淡粉色爬上眼前的晶瑩耳廓；有種是自己氣息噴在上面讓它染上顏色的錯覺；不覺微微勾了唇角；心中那點鬱悶也消失不見…

早就知道他現在不屬於你不是嗎？今天來只是為了看看許久未見的人；看到他開心；過的好就是了；無須在意太多；這樣想著；八八看著席清便直接了；也不再躲了…

稱的上火辣的眼神落在了身旁清麗如畫的面容上；貪婪著吸著那久遠的似乎只存在於記憶裡的霜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