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對李光地所知不多;只聽說李光地的名字;應是清代比較有名的官員;但看在對方的年紀上;席清表現的畢恭畢敬;拱手行禮。
顯是對於席清的禮貌很是滿意;撫上頜下一寸美須;李光地淡淡指出:“按例;不可帶侍從;你身後是何人?”竟是給了席清解釋的機會。
“哦。他是…”席清躊躇。
“見過李大人。”散搶先上前行禮拿出塊令牌在李光地眼前一晃迅速收起。
“哦…炎公子誤會了;”李光地眼神閃了閃;迅速轉換話題:“本官只是覺得炎公子毫無顧忌說皇上的行在燈火不明亮犯了忌諱;切不可隨意再說。”
“學生知道了。”對於自己隨口說的毛病實在無法改;現代言論自由慣了。
和李光地一起步入廳堂的席清沒覺得什麼;卻讓另兩位文人和當地已經到場的官員一臉驚訝;但席清根本就沒注意;他的眼光早就被把整個廳照的猶如白晝的幾十顆夜明珠吸引了過去;嘖;古人果然有錢;山東當地的官員想是為了康熙準備了很久。不知這份奢侈玄燁會不會喜歡?
對著準備退下的散悄聲道:“等會我們一起回去。”;散眼中劃過一絲喜悅;點點頭從廳中消失。
金黃珠臺;大紅桌面;一共六桌而已;卻食物豐盛至及。席清自然的和李光地分開走向各自的位置。
和席清同一桌的另兩位文人見席清坐下後;其中一位琉璃白長衫圓臉濃眉的立馬寒暄道:“炎華公子;當日小別;別來無恙?”
席清摸摸鼻子;真酸啊;卻見此人一臉真誠;只得同樣酸溜溜的答道:“無恙無恙;不知兄臺…?”
“不敢;炎公子高才;連李大人都親自出門相迎;這份攀高枝的本領;鄙人自嘆不如啊。”
也?!席清再度摸摸鼻子;這是什麼情況?眨眼;與那圓臉書生大眼瞪小眼半天;才明白過來;他這是被嫉妒了被攻擊了。席清默默瀑布汗;來古代太久單純的都快成單蠢了;竟然連現代的大補品人參公雞都忘記了。不過也幸好現在是他;如果真的是一直在深宮的那個小暗衛估計現在手足無措了吧。
當即;席清細細打量下這書生;剛剛還不覺得;現在才覺得那身琉璃白長衫配這人真是慘不忍睹;不禁想起某日陽光下;另一個身穿琉璃白縱馬而來的身影;相比之下;席清想起一詞——東施效顰。又覺得依八八那英姿是怎麼也和西施扯不上的…
呵呵;席清笑眯眯對著那書生溫聲說道:“兄臺若是想與李大人結識的話;不難。真的不難。”
“哦;怎麼說?”圓臉書生來勁了;本就是看不慣這個炎華當日搶盡風頭;但一見此時這人頗為上路;願意牽線搭橋遂也放下嫉妒之心接話道。
席清嘲諷一笑;剛要開口;卻見一直未曾抬起頭的另一書生模樣的人出聲了;聲音如金屬相擊:“闌之;不得麻煩別人。”轉向席清;一雙狹長的眸子含著警告;吐出的話語卻是禮貌有加:“炎公子的才華的確應受到李大人青睞;同為求學之人;霧軒也深為欽佩; 闌之無意冒犯;請原諒。”
看樣子;闌之很聽這個霧軒的話;聽他開口就不再看自己;席清看向自稱霧軒的人。最吸引的莫過於那雙狹長的眸子;是個不簡單的人;似乎知道接下來我會說什麼。
“霧軒兄多慮了。”席清淡淡一笑;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不過一時興起想逗弄人罷了。
見席清的確沒有追究的意思; 霧軒也放鬆下來;私心裡他並不想招惹炎華;那日他是真的被他的曲子震撼到了;本覺得應是脫俗出塵;但沒想到也是附庸富貴權勢之人;失望之餘並不想與席清過多交談。
一時;三人之間再無聲音。陸陸續續身旁座位皆坐滿;但因為正式開席的時辰將至;倒也無人敢喧譁皆都正色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