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胤礽愛您啊；這天下不會有比兒臣更愛您的；我愛了您二十年啊…”顫抖的手從身後環繞上來的感覺如蛇類生物冰冷生寒…

“混帳！你住口！住口！！”

“我不！皇阿瑪；你看看我；看著我…我是你最喜歡的胤礽啊；別隻看著那個小席子…他快死了…快死了…”

“住口。朕不准他死；不準。誰死也不會是他去死！”

“不死？不死也不會愛著您了；他會忘了您對他的好…皇阿瑪；只有胤礽會一直愛你；您看看我；看…”

“…滾；你滾。朕不要再見到你！”

“皇阿瑪…”

“滾！！”

那是朕的孩子啊…朕竟像踹廢物一樣的將他踹了出去…

但怎麼可以下蠱讓清忘了朕…即使是你；也罪無可恕…

但朕傷了他；也懲罰了自己…都怪朕…

“玄燁？”席清被康熙越收越緊抱著他的手弄醒了；但無暇顧及同睡一張床的事實；睜眼就被康熙臉上的扭曲悲憤嚇到了。

想撐起的身子卻被康熙又抱了回去；康熙的聲音低啞暗沉：“別動…朕沒事。讓朕抱會…就好。”

“…玄燁；我剛醒過來的時候；你說過我們是知己吧；知己應是無話不談的吧。”不忍拒絕任由康熙抱著的席清感覺到些許不自在；隨努力找話來說。再說康熙的樣子看起來就是有事；說實話；有點擔心。

“…朕廢了太子。”

“我知道。”

“你說胤礽會不會恨朕？”

“那玄燁為什麼廢黜了他？是因為他做錯了事情嗎？如果是做錯事情；那麼就應該接受懲罰。但如果之後他改正了；你就再收回那懲罰就是。畢竟你是皇上；一切您說了算。”這是席清醒來後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了；但依然沒有透露太多歷史。

“清是說太子還會變好？”康熙敏感的懂了席清的意思；但顯然康熙在意的並不是太子可不可以復立；而是二二對他的感情能不能走上正軌。

想著二二似乎還有第二次廢黜；似乎並沒有變好；但既然第一次有復立；那應是變好過的吧。看著康熙閃著希冀的鳳目；　席清將埋在頸項裡的頭點了點：“會的；玄燁你別太擔心。”

不知道以前自己有沒有說過關於以後歷史的走向；席清在苦惱；而康熙經過席清安慰後心情輕鬆的卻可以注意些別的了；比如此刻噴灑在耳邊的清淺呼吸；充斥在鼻間的霜雪氣息；緊貼自己的沁涼身軀；一條修長的腿還嵌在自己的雙腿中間…

唉；真是天乾物燥；上好的一盞清茶；能聞能看卻不能喝…好是折磨人——磨的此時的康熙卻覺得甜蜜幸福又惱人的緊…

“清…今天有記起什麼嗎？”輪到康熙找話說轉移注意力了。

“…沒有。”

“哦…不急。朕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手輕撫摩過那脊背中間因為消瘦而越發明顯的凹線。

那寬厚的手掌似乎帶了電；席清覺得一陣酥麻麻；心跳又開始不規律起來；忙往後縮了縮：“能再跟我說說以前嗎？”

“例如？”感覺到懷中人的逃離；康熙也不惱；憑以往的經驗這是清害羞了；但也說不定會逼的他面對朕。

“例如；他們都說我們之前相愛；但…”

“但你不信；是嗎？”康熙將被子往逃到一邊的席清身上拉了拉；語氣平靜：“朕也不信。”

“啊？”

席清終於鼓起勇氣看向康熙了；兩人都側著身面對面；上身之間距離有半臂；但下半身席清的一條腿可還在康熙兩腿中間壓著呢；只是席清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注意力都在康熙那雙在夜色中如星辰璀璨的鳳目上了——如果他是騙人的；那他還敢眼都不眨的看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