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工作環境改變不明顯,重回山大反而沒有太多感慨。
趙波的錄相室依然大門緊閉,往日熱鬧的槍炮聲音停歇了,顯得冷冷清清。
王橋寫了一張紙條,塞到門縫上。
王橋和杜建國繞著雀湖轉了一圈才離開校園,在校園大門,杜建國道:“我要回去弄一篇比較急的稿子,晚上就不陪你了。明天中午我們去嘗一家特色餐廳,味道霸道。”
王橋道:“我今天住華榮小區,正好順路,我陪你一起走過去。”與艾敏和平散夥以後,他不願意在老味道土菜館留宿,決定住在華榮小區大姐的家。
山大距離日報社和華榮小區都不太遠,兩人一路步行,聊著在新工作崗位遇到的事情。杜建國聽到王橋提著小喇叭指揮強制進場的事,道:“我覺得不太對味,明明垃圾場周邊村民都反對垃圾進場,說明垃圾場影響了村民的生活,就應該停下來,而不是動用警力強制進場。”
王橋詫異地看了杜建國一眼,道:“縣城每天都要產生垃圾,垃圾場停下來,又沒有替代品,城裡的垃圾怎麼辦?未必就堆在大街上。”
杜建國道:“修垃圾第一步就是徵得當地村民同意,你們從第一步就做錯了。錯了就應該改正,而不是強迫村民接受。”
王橋道:“這是理想主義的說法。我不講大道理,只講現實問題。第一點,城裡垃圾必須要找地方處理,不放在甲地就要放到乙地,現實情況是不管是甲地和乙地都不願意垃圾場放在自己身旁,這是人的本性;第二點,垃圾場是建委修的,交給我們城管委管理,作為新任的城管委副主任,我的職責就是組織人員將垃圾收集起來,運送到垃圾處理場處置;第三點,村民把路堵了,我能怎麼辦?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把垃圾運進去。把垃圾運進垃圾場,這才是我的職責。”
杜建國道:“你個人是沒有問題,但是整個運作機制出了問題。修建垃圾場應該儘量滿足村民的要求,依法行政。”
王橋道:“不談這些抽象的理論。我問你一個具體問題,按照建設部的部頒標準,垃圾場的搬遷要求是夏季主導風向五百米內要逐步搬遷,如果恰好有一個五百零五米的,搬還是不搬?從實情來說,如果五百米會受到影響,五百零五米肯定也會受到影響,如果五百零五米搬了,五百零十米、五百零十五米難道不應該搬遷?如此一來就永無盡頭。”
杜建國道:“建設部制定五百米的規定就是錯的!”
王橋道:“就算建設部制定的規定是錯的,我們一線人員在建設部標準沒有修改之前必須執行部頒標準。”
杜建國堅持道:“我們要以人為本,垃圾場周邊村民不應該因為垃圾場的修建而影響生活,這是對為政者基本的要求。”
王橋感覺和杜建國的思路是在兩條軌道上跑,道:“打住,不討論這個話題,我們講點畢業後的風花雪月事。”
兩人畢業以後,因為工作單位不同,看待問題的視覺悄然地發生變化。
一路聊著離別以來發生的事情,二十來分鐘後來到山南日報大樓前。
杜建國指著大樓道:“大樓十六層是領導層,他們在十六層上指揮大樓所有人員,影響全省輿論,很牛吧。我的理想是在四十歲的時候從現在的三樓上升到十六樓。蠻哥,你的理想是什麼?”
王橋遙望著與山南日報相距不遠的省委大樓,想象著前女友晏琳行走於其間的場景,道:“我的理想很簡單,從哪裡摔下去就從哪裡爬起來。十年之後,我要在省委大樓有一席之地。”
杜建國道:“十年回省委,難度太高,蠻哥是不是有了門路?”
王橋道:“沒有半點門路,就是給自己定一個或許不切實際的目標,取其上得其中。”
夏風吹來,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