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杜建國粗重的呼吸聲,偶爾能聽到陳秀雅輕微急促的低呼聲。隔壁層次豐富的聲音無孔不入,王橋很後悔睡到這間房裡,睜著眼看著房頂,思念起曾經的親密愛人。
曾經有三個女人和王橋有親密接觸,呂琪再也沒有接觸過,晏琳到京地讀大學,呂一帆回北三省結婚。隔了這麼些年,他漸漸意識到最愛的人還是呂琪,呂琪在其心中留下深深的鉻印。晏琳是極聰明的人,透過信件和夢話清楚地看透了王橋自己當時都未了解的內心,所以毅然離開了王橋。至於呂一帆則是複雜的情感,有愛有同情有欲,每當想起她時,最先浮現在腦海中的一定是大大咧咧的笑容,其次是穿著老味道工作服的形象,再次是修長的大腿和彈性十足的小蠻腰。
凌晨三點,趙波睜開眼睛,感到腹脹難忍。他仍然處於半醉狀態,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外拐角處痛快地撒了一泡尿,再爬回床上。頭剛挨著枕頭,立刻就昏沉沉睡去。
凌晨五點,王橋聽著隔壁沒有了動靜。為了免得兩人尷尬,他光著腳,提著鞋子,輕手輕腳從雅間出來。他走進艾敏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眯了一會。
陽光射進閣樓時,趙波睜開眼睛,左看右看,不知身處何處。他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王橋的閣間,他推了推睡在身邊的吳培,道:“你醒醒,幫我弄杯水來。”吳培蓬頭垢面坐起來,道:“昨晚你睡得象個死豬,隨便怎麼都弄不醒。”趙波揉著太陽穴,道:“狗日的胖墩,非要大杯喝酒,把我整慘了。”
趙波摟著吳培親了幾下,稍作整理,來到二樓。
王橋、杜建國、陳秀雅正圍在一起吃早飯。王橋臉上有六七處紅腫處,這是餐廳大蚊子的傑作。杜建國精神抖擻,一點沒有喝過大酒的痕跡。陳秀雅臉色紅潤,兩眼水汪汪格外明亮。
趙波道:“蠻哥,你們三人昨天是怎麼過的?”
王橋道:“我們和吳培打了撲克,然後大家一起看星星,聊天。可惜了,你睡得太沉,弄不醒。”
趙波怒視杜建國,道:“胖墩,就是你要喝大杯,害得我睡了一晚。這是離校的最後一夜,結果昏睡中渡過,太慘了。”
王橋想起昨晚聽到的層次豐富的聲音,暗笑:“胖墩若是不把大家灌趴下,昨夜哪裡天賜良機。”
吃過飯,王橋到三樓刷牙。剛走到三樓拐角便聞到濃烈尿味,走近發現放在桶裡還未洗的白襯衣全是尿液,雪白襯衣有一團團黃色的尿漬。他衝下二樓,吼道:“青皮,你昨晚朝哪裡撒尿。”趙波一臉茫然地道:“昨晚我沒有撒尿。”王橋拍著額頭道:“我的天,參加面試才買的新襯衣被毀了,青皮,你要記住畢業前一夜做過的壞事。”
眾人一陣狂笑,趙波猶在辯解,不肯承認。
7月1日,畢業生離校。
黃永貴特意為王橋、秦真高、蔣玲等比較重要的學生幹部餞行。
王橋是中文系學生會主席,得到校方和學生們一致認可,誰知陰差陽明錯地分配到靜州下面的小縣城。秦真高順利透過面試,分配到沙州市政府辦公廳。蔣玲分配到山南市東城區紀委。儘管王橋被分到了偏僻基層,黃永貴仍然相信以後職務最高的肯定是王橋,對此深信不疑。
喝過餞行酒,三人將在校時發生的些許不快拋在腦後,握手告別。屬於他們的的大學時代從此結束,他們將各奔東西,開始新的人生征途。
7月5日,王橋按照要求來到省委組織部幹部五處進行例行談話。
省委辦公大樓距離山南大學很近,王橋經常從省委辦公大樓經過。從院外朝內窺視,覺得這幢四方形大樓實在平常,論豪華不如銀行大樓,論風景不如大學校園。王橋此時作為即將進入幹部體系的新人,由於身份變化,走進大樓後,明顯感受到大樓深處散發出來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