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山地僱傭兵舞著彎刀朝著幾個教皇國天兵衝去,還沒靠近,便是一上一下兩柄長槍刺來。
他伸手去擋上面的,又用彎刀去撥下面,一抬頭,又一柄長槍刺來,在他喉間留下一個血洞。
槍尖收回時,還帶著通紅的血液滴下。
鋒利的槍尖在柔軟的肚皮上盪漾著,尖叫和喊殺聲,瞬間盈滿了整個營地。
與此同時,馬車帆布上的繩子如小蛇般呲溜溜滑動,四輛馬車上的帆布掀開,三十個連的黑衣跳蕩手,握著短劍從馬車上翻下。
然後這群跳蕩手們便在地上摔倒一片。
「都說了,地上很滑的。」
「別抱怨了,快走!」
站起後,他們聚作一團,朝著大門處衝去,沿途擋路的山地僱傭兵或聽差,直接當頭就是一劍,絕不追擊或糾纏。
跳蕩兵像是腿上長著刀劍的百爪蟲,路過之後,地面上滿是哀嚎的聽差丶猝不及防的山地僱傭兵以及跑太快滑倒的黑衣跳蕩手。
聽差們都是附近臨時找的居民,哪兒見過這勢頭,立刻尖叫著四散奔逃。
門口的山地僱傭兵叫罵著聽差去關門,卻沒人聽他們的,只好親自去關。
在刺耳的吱呀聲中,大門緩緩關閉,眼看只剩一人寬的距離就關上了。
一跳蕩手直接三兩步加速,直接將大腿塞入了兩門的門縫中,接著半個身體順著門縫擠入。
更多的跳蕩手則伸手從兩側扒住了門板,開始向外掰扯。
裡面的人則立刻用彎刀和長矛刺擊門口的人,在短劍和長槍碰撞的火星子中,大門來回拉扯。
「讓娜閣下!」一名跳蕩手喊道。
電光猛然跳躍,白光過後,門內的僱傭兵瞬間倒地七八個,大門則被一雙雙指甲中卡著汙泥的手使勁扒開。
女武神一般,渾身電光的讓娜舉著戰旗衝入,抬手兩道閃電,便又劈到了十來名士兵,門內的山地僱傭兵們終於忍受不住,開始尖叫著逃跑。
而道路的盡頭,繞過了山丘,更多地黑衣士兵正排著隊湧來。
聽差們早已放棄補上路障,不是鑽入山丘,就是跳入溪水。
激烈的聲音終究還是吵醒了箭樓裡睡覺的老哨兵,他從欄杆處探出腦袋,揉了三四遍眼睛,這才敢確定。
這群短毛不是跑到他們後面去了嗎?怎麼又在前面出現了?
來不及多想,那老哨兵便伸手去拿掛在一旁的號角。
可能是太過於緊張,號角才拿到手裡,手指一個松活彈抖,又不小心掉落在地。
他彎腰撿起那號角,才慶幸沒掉到樓下去,剛抬頭便見一短連枷迎頭砸下。
連枷接觸他腦門的那一刻,眼前花的白的,各色花紋顏色都冒了出來。
杜瓦隆翻身跳入箭樓,一腳踩在那老哨兵的肚子,他取下嘴裡叼著的匕首,劇烈喘息著,將那匕首直接插入了哨兵的胸口。
劇烈的疼痛讓老哨兵臉色猛地猙獰,他甦醒過來,伸手去推杜瓦隆的肩膀。
由於衣服的阻擋,杜瓦隆咬著牙使勁,刀子卻無法順利劃破他的胸膛,居然被那老兵一膝蓋頂翻。
那老兵痛叫著半跪而起,拔出了匕首,正要朝杜瓦隆刺去時,一把匕首卻是從他喉間伸出。
「下次抹脖子。」勒內扯開老兵的衣服,往後心紮了兩刀,才對杜瓦隆說道。
勒內將紅布綁在樹枝上,朝著下面搖動。
營寨前的戰鬥基本進入了尾聲。
眼見大門被奪,還有魔女參戰,那些山地僱傭兵立刻什麼都不管了,混在聽差中撒丫子逃跑。
成群結隊的黑衣士兵從路口衝入,用斧子砍斷地上的尖刺木樁,放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