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答道。
「多德拉森神甫的馬伕又是怎麼知道的?」正派老衛兵再次詢問。
「是巴尼福斯主教的馬伕告訴他的。」軍士長即答。
那名正派的衛兵更疑惑了:「那馬伕又是怎麼知道的。」
沒等軍士長回答,一名衛兵就忽然立正了,將手中長戟豎直,從鼻子哼哼道:「噤聲噤聲,馬泰奧主教來了」
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絲綢教士袍,滿面塵灰的馬泰奧主教甚至連侍從都沒扶,急不可耐地從馬車上跳下,三步並作兩步地邁上臺階。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那群竊竊私語的衛兵,急不可耐地朝著教堂內走去。
穿過了鋪滿金飾百合花的拱形長廊,繞過開滿鮮花的花圃,馬泰奧推開試圖引路的侍從,抓著扶手便從旋梯往上奔跑。
他的目標正是千河谷代主教的巴尼福斯的書房,他一路直直地衝過去,推開了巴尼福斯書房的大門:「巴尼福斯主教,我有緊急戰報!」
巴尼福斯詫異地看著闖入的馬泰奧,對著身邊的幾個主教道:「今天先說到這,那幾個院長你們再去談談,撐過眼下這一陣再說。」
說完,他便迎向了馬泰奧。
說實話,巴尼福斯並不喜歡性格堅硬愚直的馬泰奧,可他又不得不用他,因為這個多事之秋,這把刀確實好用。
近來的確是多事之秋,換句話說,自從去年以來就一直是多事之秋。
先是有短毛和聖孫,又有墨莉雅提和凱薩琳,近來又冒出了亂七八糟的聖親戚大軍,居然把飛流堡附近的幾個教堂給洗劫了。
尤其是那個瓦倫泰勒,趁著主力騎士們不在四處出擊,搶人搶錢搶娘們,專門搶沒有堅固堡壘守護的教堂。
為了防止自己成為下一個犧牲品,大量的主教聚集到了飛流堡,以求敕令連的保護,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森嚴擁擠的模樣。
在布拉戈修道院的攛掇下,大量的修士如雪片般給教廷寫信,要求替換主教團以平民怨。
只可惜不管是南邊法蘭的教皇格蘭迪瓦還是北邊的教皇普利亞諾都沒有任何回信,他們還在就正統性的問題而爭執。
巴尼福斯正在頭疼這件事呢,他冒著生命的危險頂上了康斯坦斯的位置,現在還沒享受成果,卻要承受代價了,這怎麼能行?
不過還好,在自己莫大的勇氣下,督促了急流市的伶牙騎士阿爾曼,目前快要攻下急流市。
至於北邊的北芒德戰場,巴尼福斯更是對外傾盡全力支援物資,對內鎮壓暴民,讓如今的霍塔姆郡湖晏河清,夜不閉戶。
雖然之前被瓦倫泰勒嚇壞了,搞出了十二道金漆孔雀羽信的事情,但好在阿爾曼快要攻下急流市了。
只要自己把功勞給阿爾曼多分點,處理幾個人,筆下多寫那麼幾筆,就能把這事兒掩蓋過去。
阻攔不了自己進步的。
要知道,目前他做的這些事對於千河谷主教來說,是能力之內的事,做好無功,做不好有過。
可對於「能力有限」的高堡主教巴尼福斯來說,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或許以後教廷那邊還會再派一個新主教頂替他這個代主教,可功勞卻是實打實的,能省十年的磨礪。
只要能挺過這段時間,巴尼福斯自信起碼能拿一個都主教座堂教士的職位,甚至還能更進一步!
瞧好吧,十年之內,千河谷大主教的位置還會是自己,說不定,紅衣主教都有自己的一個位置。
到了紅衣主教,什麼修女農家女,巴尼福斯看都不看一眼,非得是騎士甚至是伯爵家的女兒,才能到他屮字架上溜達一圈。
定了定心神,收回旖旎的心思,巴尼福斯快步走到了馬泰奧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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