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農夫手中的長槍鬆鬆垮垮,一掃就落在了地上。
而農夫則順勢跪在了地上,這是準備搖尾乞憐嗎?
諾森伯克譏笑的時候,他忽然感覺不對勁,因為眼前跪地的農夫忽然猛地向前一撲,滾到了他的腿邊。
瞬間,腳踝處一股溫熱的液體噴出。
諾森伯克立刻感覺左腿腳踝以下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居然站不穩了。
「該死的農夫,卑鄙的農夫!」
他又驚又怒地試圖踢開那農夫,卻被輕巧地躲避。
與此同時,四五把長槍推出,蛇蠍般瞄準了諾森伯克的喉嚨丶大腿丶手臂等防護薄弱的地方。
要是以前,諾森伯克絕對能躲開。
但現在,他拼盡全力,還是讓三杆長槍從自己的大腿和手臂洞穿。
拔出之時,鮮血如瀑布般傾流而下。
「該死的,該死的……」諾森伯克啞著喉嚨踉踉蹌蹌地想要退到後面去,卻因為失血和失衡仰面滑倒。
後背落地之際,他還沒來得及喊疼,剛剛那名跪地計程車兵就叼著短刀過來了。
輕巧地在諾森伯克喉嚨間一抹,他便滾到了別的僱傭軍腳下。
「農夫,農夫……」仰面倒在血泊中,諾森伯克抽搐了一下,睜著無神的眼睛,看著無數雙腿腳從眼前邁過。
長著汗毛的,鞋底粘著屎的,無數農夫的腿腳。
長槍與長矛的木杆密集地碰撞著,為臉色煞白一動不動的諾森伯克遮擋陽光。
互相推搡的長槍下,救世軍的騰躍兵咬著匕首,抓著軍刀,蹲著或者跪著,在長槍下瘋狂地劈砍著對面雄鷹團僱傭兵的小腿,甚至是小腹。
明明僱傭軍們才是衝鋒的一方,卻像是撞在堤壩上的海浪,被硬生生拍了回去。
這些農夫的韌性和訓練遠超僱傭兵們的想像。
在前排盾兵都被聖銃清空的情況下,那些可惡的騰躍兵,就是抓著他們沒有腿甲的弱點,在長槍下瘋狂騷擾。
兩方和斜側面的銃手配合,居然把這些百戰老兵打得連連後退。
此時,兩側的土丘上終於傳來了嘎吱嘎吱的發條聲音,昨日和救世軍在小村子交過手的僱傭兵們馬上蹲了下來。
還在疑惑同伴行為的僱傭兵們,很快就學習了一個。
連續不斷的銃擊從兩側發起,一道道聖風打擊在隊伍縱隊兩側,密集的風力下,一具接著一具的屍體從山坡上滾落。
「格里芬老大,頂不住了。」捧著焰形劍,侍從縮著腦袋,愁眉苦臉地喊道。
前排外側計程車兵不斷潰散,從兩側向著後方逃跑。
750名老僱傭兵都快要倒下200名了,能支撐到現在已是奇蹟,再不跑,恐怕剩下的人就要全潰。
格里芬肩膀血流如注,他看著爬上來的後續軍隊,又咬牙看了眼兩側的不斷迴轉的聖銃手,猛地一拍大腿:「撤!」
畢竟兩側安排了銃手,後續部隊就算到達了,還是被輪射倒地的命。
坡道就這麼窄,他們的部隊展不開啊。
既然無法突破,那正面的強攻就失敗了,只能試試從側面偷偷爬上去奇襲。
不過在此之間,還得下去讓第二隊先下坡,不然兩隊就撞車了。
「撤兵,撤兵,兩側有聖風,衝不上去。」格里芬朝著後面的部隊揮舞旗幟。
他們排著更窄的佇列,只有5列,這不是給銃手送著打嗎?
然而這些士兵彷彿沒聽到沒看到一般,還在直直地往上衝。
「沒聽到嗎?撤!」格里芬捂著肩膀,怒氣衝衝朝著領隊的連隊長吼道。
「老大,不是我們不想撤啊。」一名連隊長哭喪著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