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哈是一種智慧,再借我一輛手紡車!
「咄咄!」
寒夜中,連續而沉悶的敲門聲響起,原本在屋子內擺弄手紡車的少女抬起了頭。
原先旋轉的手紡車卻是瞬間停下,一根細長而堅韌的羊毛紡線掛在了紡車上。
放下了木頭做的鐮刀兄弟會章,拉洛爾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狐疑地看向門口。
這麼晚了,誰在敲門?難道是鐮刀兄弟會的成員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鐮刀兄弟會,就是今天夜裡安塞爾建立的互助組織。
由於他們是因為收割而建立的組織,所以經過投票,鐮刀兄弟會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
「帕帕?」
拉洛爾卻是安撫地在女兒腦袋上溫柔地摸了摸:「你待在屋子裡,繼續紡線,別出來。」
那瘦弱的女孩點點頭:「嗯。」
披上披風,開啟屋門,拉洛爾走到小院裡,一開啟柴木門便聞到一陣撲鼻的酒氣。
拉洛爾眼神迷離了一瞬間,但還是回到了現實:「拉弗堂哥?」
進門的人不是鐮刀兄弟會成員,而是拉洛爾的鄰居兼堂哥老拉弗,他還有個兒子小拉弗。
帝國人取名都一個樣,一個名字重複傳,連國王都是這樣,動輒就是九世甚至十幾世。
老拉弗紅著鼻頭,嘿嘿笑著:「今天去漢德森莊頭家選獵狼隊,你咋沒來呢?
漢德森莊頭今天可大方了,請我們每個人都喝了兩杯啤酒還有松子酒。」
「我去教堂了,畢竟我箭術太差,沒什麼機會。」拉洛爾苦笑著拉著堂哥在院子裡坐下,「你選上了嗎?」
「當然,不僅是我,我兒子小拉弗,今年剛成年,也選上了。」老拉弗自豪地拍拍胸脯。
「你放心,你們父子倆不在的時候,嫂子有事就來找我。」跟過去一樣,拉洛爾笑著祝賀道。
畢竟這山民多少粗野性格,要是誰喝多了,趁著老拉弗不在,騷擾他媳婦該怎麼辦?
或者秋後餓狠了的狼趁夜色跑到村子裡,說不定就把老拉弗剛出生的孩子叼走了。
老拉弗自然是笑著給了拉洛爾一個擁抱:「等我回來,到我家來喝酒。」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拉洛爾試探性地問道:「安塞爾修士說的那個羊毛加工的事,你聽說了嗎?」
「胡搞!」一屁股坐在馬紮上,老拉弗打了個酒嗝,正是談興最濃的時候,「哦,人家給你羊毛,你紡成線,他再花錢來收,有這好事?」
「可是我已經領了羊毛,拉莎已經在紡線了。」
老拉弗愣了足足兩三秒,才睜大了眼睛,他一步走上去,抓著拉洛爾的後脖頸:「你來真的?我還以為你領了免費羊毛就回來了呢?」
拉洛爾先是有些慌亂,隨後還是堅定道:「我相信安塞爾修士。」
「那個鐮刀兄弟會,你入會了?」
「是啊。」
「簽字摁手印了?」
「是啊。」
「發的羊毛領回家了?」
「三磅羊毛。」
「你被魔鬼附身了?你認識那個安塞爾才幾天啊?」老拉弗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拉洛爾仍舊搖頭:「安塞爾修士是個好人。」
雖然老拉弗可能不信,但拉洛爾卻還是認為,這位修士和之前的教士們不一樣。
雖然他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可他說話從來沒有把眼睛抬到頭頂上去。
相對於高高在上的「信民」們的稱呼,他更喜歡使用「教友」。
而且這次原材料是安塞爾提供,收購販賣也是安塞爾幫忙,頂多付出幾天勞動力罷了。
況且,拉洛爾心中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