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的阮夢蝶給按住了,動作俐落的拉出了永寧宮大殿,阮夢蝶臉色白了,她先前是太激動了,所以才會忘了規矩,皇上乃是金口玉言,何時輪到她一介女流之輩出聲了,要說話也是朝中的大臣出聲。
阮尚書一張臉黑了又紅,紅了又白,直接的登向了自己的夫人,他都說了,讓她重選一個女兒進宮,偏她非要帶著這個敗家貨,從此後,若是再帶著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他非休了她不可。
阮夫人臉色同樣不好看,一片蒼白,頭垂得低低的,阮夢蝶的大叫聲響起來:“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
阮尚書飛快的出列:“皇上,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責罰老臣。”
“阮尚書,你阮家的教養確實有問題,你還是回去好好的教導教導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子女,不能持家,所以持國,若是下次朕再看到這種口出狂言的東西,朕看你阮家也不必要再待在朝堂上了。”
一言使得阮尚書滿臉的冷汗,諱諱喏喏的應聲:“臣知道了。”
燕祁揮了揮手,阮尚書坐下來,周身的冷汗往下流,眼面前的皇上,可不是之前的皇帝,眼面前的皇帝,可是個有實權的皇帝,除燕雲兩大王府的兵權外,唐家和沈家只怕都效忠於他,再加上他手中的監察司,五城兵馬司,以及京師營的人,如此一算計,這大宣所有的權利都圍繞在他的手上,所以他若一怒,只怕血流成河。
燕祁眯眼,眸中殺氣遍佈,他陰森森的望向大殿下首的趙丞相,以及朝中的一班老八股的大臣:“趙丞相的意思,朕連朕的家事都做不了主了,還需要一朝丞相來替朕處理家事?”
趙丞相的臉色立時白了,冷汗直流,先前皇上之所以下令打阮夢蝶,不過是做給他們看的,正好拿了阮夢蝶開刀吧了,他這是明確的告訴他們,這是他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手劃腳,說三道四的,他們若再招惹他,只怕接下來倒黴的就是他們。
趙丞相眼下年紀大了,他可不想老了老了,再為趙家惹來不必要的禍災。
所以趙丞相抬袖抹了一把汗,滿臉笑的說道:“是臣多事了,請皇上降罪。”
趙丞相都改嘴了,那些老八股們,誰敢再死拽著皇上廢除選秀制的事情,個個都低頭認錯:“臣等多事了。”
燕祁望著下首的幾位重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算他們識抬舉,若是他們再這麼不識抬舉的話,他不在意眼下先殺雞給猴看,拉兩個出來開開刀,不過既然他們識趣,他也沒有必要動殺招。
“好,幾位大人有心了,不過朕希望這心用在政事上,為國為民多謀福利,而不是把眼睛盯著朕的家事上,盯著朕的後宮。”
燕祁話落,看也不看下面幾個臉色紅白交錯的朝臣,直接的下命令:“方沉安,立刻擬指詔告天下,即日起廢除選秀制,朕終生只娶一後,再不納妃進宮。”
“是,皇上。”
方沉安臉色不動,對於今天皇上所下的旨意,早就心裡明白,皇上這麼疼皇后娘娘,肯定不會娶別的人的。
大殿上首的雲染沒想到燕祁竟然當殿宣佈廢除選秀制,不由得心裡感動,唇角滿是笑意,瞳眸溢滿柔情望著他,燕祁一回首望到了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兩個人的感情好得讓人心醉。
大殿下首的所有閨秀,皆心碎了。
方沉安飛快的擬旨,派手下的太監立刻詔告天下,皇上新下的旨意。
接下來的宮宴,再也恢復不到之前的愉快了,人人心中壓仰,雖然朝中的大臣最後服軟了,沒人敢提選秀的事情,可是對於老八股的大臣,還是覺得皇上所行的事情有違常理,十分的不好。
朝中的命婦和閨閣小姐則個個食不知味,心碎欲滴。
宮宴很快便散了,帝皇帝后相偕著愉快的離開了,相較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