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落落他們卻是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狀況——司馬相終於按捺不住明著扯旗反了。
他們打著“天授神君”的旗號,在滇川一帶拉起了防線,將整個南方行省跟上京截斷了開來。
本來皇帝在南方行省設立巡府。安排了李壯哉這一員猛將帶領十萬精兵統領南方各省,就是為了牽制滇川的軍閥勢力。奈何眼下南方行省遭受澇災,各處民生千瘡百孔。李壯哉自顧都不暇,又哪裡有精力來牽制滇川?
雖然自災難開始。李壯哉就一直在暗自警惕著司馬相的動靜。
可是現在各處兵力一直忙於拔除百草樓勢力,又加上前幾天一場暴雨,又沖垮了一段堤壩,他就有些疏忽了,然而正是這一次的疏忽——司馬相攻城了。
他攻的是離滇川勢力最近的良縣。
當攻城號開始的時候,顧晉文正帶著人冒雨在河堤上檢修。
當他修到一半,看著渾黃河水裡一塊黑色的不明物體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
“糟了!快!去找李大人。就說,”
然而已經晚了,只聽得“轟隆隆”一陣沉悶的響聲自遠方傳來。
堤上眾人一陣慌亂,還以為是哪段的堤壩又斷了,沒想到顧晉文卻是臉色難看的盯著良縣縣城方向,突然翻身上馬,同時冷聲厲喝著,“回去!現在馬上!”
話音未落,就見一騎絕塵,已經衝得沒了影兒了。
言棋張大了嘴巴。他還從沒見過自家主子會失態成這樣的!
大雨還在嘩嘩地下,顧晉文上馬的時候斗笠掉了,豆大的雨水迎著風狠狠地砸在臉上。絲絲地疼,然而他已經顧不得了。
“喂!到底怎麼回事?這裡堤壩正修到緊要關頭,怎麼突然要回去?”馮少澤打馬跟了上來,揚聲大喊著。
他機關術學得好,因此這種修補堤壩的事,是一定會有他的。
雨太大,砸得人眼睛都很難睜開,而座下的馬兒更是一下下的打滑,走得越來越慢。
“堤壩不是水沖壞的!是人炸的!”顧晉文也是急了。嘶聲大喊著。
一聽這話,馮少澤瞬間明白了。臉色白了白,“他們。是他們終於忍不住了麼?”
“駕!”
顧晉文心下焦急,聽了他的疑問也不想回答,只玩命的抽著身下的座騎。
“咴兒~”
突然座下馬兒痛苦地長嘶一聲,竟是在這關鍵時刻失了前蹄!
這可真是屋漏又遭連陰雨。
“媽的!”一時沒提防被摔了滿身的泥水,饒是以顧晉文的修養,此時也忍不住罵了一聲娘。
他蹭地翻身起來,“你先回去,我後面跟過來!”
說完,竟是不管身後馬兒還在痛苦的慘嘶,展開輕功就開始在雨中奔跑!
……
良縣縣城中。
落落有些憂愁地看著外面如簾子似的雨幕,衝著對面一個圓團臉的中年漢子道,“照這樣下法,就算是營養缽也救不了春耕了!還不如把種子先存起來,等天氣真正好了之後再開始種,反正營養缽法,並不怕晚種。”
對面的人正是李壯哉,他心有慼慼焉地點點頭,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唉,是啊,我這就下令去暫停春耕的事情吧……”
然而他剛一起身,變故陡生!
“轟隆隆~”
落落只覺得大地彷彿都顫抖了一下,她的心狠狠地一揪,臉色唰地煞白,“地震了?!”
“不!不是!你留在這裡不要隨意走動!出大事兒了!”
李壯哉胖乎乎的身子跟裝了彈簧似地,瞬間就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