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這裡是哪兒？”

子夜抬頭望著綠焰老鬼，拍了拍額頭問道。

“你終於醒了，還以為你就這樣掛掉了呢！沒想到你的命還挺硬，都成那樣了還沒死。”綠焰老鬼先是呵呵地笑笑，接著才回答子夜的問題，“這裡還是剛才的地方，恭喜你又回來了。”

子夜撇撇嘴，然後白了綠焰老鬼一眼，“怎麼聽你的口氣，好像很希望我死啊！對了，這小鬼怎樣了？”

“嗯，這小鬼命也蠻大，沒死，不過這些年積聚的魂力，也都化為烏有。唉，這可都是你的錯啊。”綠焰老鬼嘆著氣搖頭，最後目光轉聚在子夜身上。

“我的錯？”

“廢話，若不是你強行將他帶下來，他也不會遇上這樣的事，更不會變成這樣。”

呼！

子夜站起身來，走到山魈小鬼的身旁，靜靜地看著他。山魈小鬼蒼白的臉上透著即將散去的虛無，敞開的衣服上還印著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緊閉的雙眸足以說明一切。

這麼虛弱的鬼魂還真是少見，似乎再過不久就要散去了。

“這是第幾個因為我而死？”

子夜輕聲說著，既像是在問著綠焰老鬼，又像是在問著自己，卻沒有人回答，只有一片沉默無語。

殭屍是不會流淚，不會悲傷，或許他是一個假殭屍，除了不能流淚之外，就只會悲傷，只會軟弱到無能，軟弱到無能為力。

他只感覺自己的臉色漸冷，心情漸冷，眼裡乾澀澀的，什麼也沒有。忽然，他冷笑著將山魈小鬼抱起，送進自己的指環裡。

“你要去哪？”綠焰老鬼已經習慣了子夜這副模樣，一個懂得感情的殭屍註定是悲劇的，是不完美的。

“走出去，把這裡踏碎。”

“那他要怎麼辦？”

“把那隻亂嚎的傢伙揉碎，給小鬼當補品。”子夜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綠焰老鬼，嘴角裂開，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怎麼，你要一起來麼？”

“嘿嘿，你的魔晶還夠嗎？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哦！”綠焰老鬼也笑了，眼中流露出一絲玩笑意味。

“魔晶麼，管夠！”

說完，子夜走向一旁的石壁，盯著那些附著在石壁上的冥氣思索著，綠焰老鬼沒有打擾他，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嗯，雖然少了點，不過，也只能將就了。”

子夜猛地抬起頭，眼眸瞬間化為紅色，一絲絲黑色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燃起，與周圍的那些黑氣漸漸接觸起來。

良久，子夜身上燃起的黑色氣絲與周圍的黑色霧氣完全融合，接著，周圍牆壁上的黑氣向著子夜周身湧來，將他包裹。

呵呵，這能力還真是不錯，吞噬冥氣為自己所用，唉，看樣子，終於要來了……

綠焰老鬼站在子夜身後，目光變得精明起來，蘊著一絲回憶的思索。

許久之後，包裹子夜的那黑色的球潰散開來，接著又一同湧進子夜的身體裡，消失不見。

彼時，子夜也睜開了雙眼，眼瞳依舊是血紅色，只見他徐徐吐了幾口濁氣，然後便向著要外面走去。

一邊走著，子夜一邊問道，“老鬼，那哭聲你也應該聽過吧。”

“嗯…”綠焰老鬼看了一眼直直前走子夜，接著才回道，“聽過，你想知道什麼？”

“這哭聲的來歷。”

子夜的聲音有點冷，有點生硬，聽在耳裡有點不太舒服。但對於這些，綠焰老鬼都沒在意，語重心長地解釋。

“這哭聲的來源，是一隻，哦不，是一群鬼。他們單名一個青字，在民間被分為大青和小青，以聲音大小來區分。”

“大青和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