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裝得下你,也裝不下別人了,你讓我怎麼辦?”
秋生垂下頭,聲音有些哽咽:“我不想讓你過得那麼苦,如果你心裡有別人的時候,你告訴我,我不會死纏亂打的,要是沒有,就讓我照顧你,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承諾!”
井馥搖搖頭:“秋生,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帶著一個兒子,我配不上你!”
秋生不再說話,只是固執的看著她。
在井馥的印象裡,秋生一次說這麼多話,還是頭一回。
“平安呢?平安……”
井馥問了秋生一句,沒等他回答,就開始大聲喊。
兩個人一直在院子裡說話,沒注意平安跑到哪裡去了。
其實秋生知道,井馥只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岔開話題的藉口而已。
聽見喊聲,平安從大門外跑回來,手裡拿著援捷的彈弓。
昨天援捷教平安打彈弓,但告誡他現在不能打麻雀,春天的時候,所有的鳥都不能打,因為它們要孵小鳥。
等到冬天落雪以後,就可以打麻雀用爐子裡的火烤著吃。
“媽媽,援捷舅舅說,等到冬天的時候,他打到麻雀請我吃,用爐火烤著吃,他說可香了!”
平安說完以後,明顯的嚥了一口唾沫。
井馥拍拍他的臉蛋:“小饞貓!援捷不是把彈弓借給你了嗎?你好好練習,到冬天的時候,就能自己打麻雀了!”
平安點點頭,糾正了一點:“援捷舅舅的彈弓不是借給我,是送給我了!”
平安的話成功的把秋生的事情轉移了。
秋生接過平安的話茬說:“平安說什麼也不肯叫援捷舅舅,後來把彈弓送給他,他才勉強認下這個小舅舅!”
井馥也忍不住笑了!
兩個孩子同一年出生,平安就是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比援捷還要大上兩個月,還要管他叫小舅舅!
秋生向井馥說了那樣的話以後,兩個人明顯有點尷尬,要是沒有平安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中午春妮下班回來,秋生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做飯對於秋生來說,並不是難事,畢竟他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做飯了。
春妮一直坐立不安,也不知道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龍五肯定是去了,以盼盼家長的身份。
雖然說現在是新社會,婚姻自由,但在大多數人的農村人眼裡,還是更偏重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轉變觀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盼盼無疑成了破壞人婚姻的罪魁禍首。
龍五的脾氣不好,又護犢子,春妮擔心他會犯錯誤。
“要不我去看看情況?”
看著姐姐著急的樣子,秋生提議自己去打探一下訊息。
春妮搖搖頭,馬家圍子不遠不近,也三十多里路,等秋生走到,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等吧!
其實春妮多慮了,經過這麼多年戰火的淬鍊,龍五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衝動的毛頭小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