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高也是這樣做,另外再製造那些大鼓,調校發出種種不同的聲音,控制所養的種種不同的蠱蟲。
在這個密室內薩高所用的蠱蟲看來只得人面蛛一種,事實人面蛛內藏著很多種,也所以那些人面蛛才會這樣子怪異,也所以薩高不得不同時敲擊那許多的鼓,如此才能夠控制那些人面蛛。
蠱這種東西原是出種種不同的毒蟲互相殘殺,吸取彼此的精華而成,最簡單的一種蠱蟲也正是二三種以上的蠱蟲精英揉合在一起。
好象那些人面蛛,當然是複雜到不得了,而人面蛛原就是罕見的一種毒物,也因而才能夠將那許多蠱蟲的精華並集於一身。
那些鼓盡破,人面蛛便不受控制,雖然對孟都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但若是放棄抽取雲飛揚的內力真氣,正當要緊關頭,少了那一點點孟都便前功盡廢,這個打擊他都是怎也接受不了。
所以他毫不猶疑的取出那個“命鼓”,那個“命鼓”裡然起堅實的金屬筒裡,一直到薩高雙手按在開關機構上,金屬筒兩端的蓋子才移開。
薩高一手接過筒中噴出來的命鼓,一手便拍下,雖然倉急中,力度仍然是恰到好處。
一下怪異之極的鼓聲立時響徹整個密室,那些人面蛛聽聲都吸附在雲飛揚身上,可以看得出,每一隻都是全力而為。
也只是一下,那個“命鼓”便在唐寧的暗器下破碎,唐寧並不知道那個“命鼓”的作用,只是從薩高的神態知道那個“命鼓”非獨有作用,而且關係重大,她第一個念頭就考慮到那可能是一種很厲害的暗器或者武器,必須將之立即摧毀,她的暗器隨即出擊。
那剎那她仍然沒有忘記答應過貝貝儘可能保留薩高與孟都的性命,暗器集中射擊薩高手中的“命鼓”,她有絕對的信心。
薩高反應與動作的遲鈍又怎能瞞過她的眼睛,判斷的準確與暗器的速度相互呼應,那些暗器果然沒一顆都不偏不倚正擊在那個命鼓上。
薩高原可以不受傷,只是那個命鼓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所以那剎那他的右掌還是不由自主的擋在命鼓前,也立時被暗器射穿。
那五枚射穿他右掌的暗器繼續射在命鼓上,除了那五枚暗器,還有二十枚暗器分從上下左右不同的角度弧形射出。
二十五枚暗器都是集中擊向一點,那個“命鼓”就是這一點,如何不立時破碎。
薩高立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左掌隨按接住右掌的傷口,看樣子是要阻止鮮血流出來,這一次他的反應相當迅速,但仍然不及鮮血的速度,那從傷口流出來的鮮血那樣流,簡直就噴射。
與之同時,雲飛揚孟都身上的人面蛛都噴射般脫開,一齊集中射向薩高,迎上薩高右掌噴射出來的鮮血的立即燦開,蛛內竟然繽紛瑰麗,赫然有好些寄生的蠱蟲,那些蠱蟲隨即飛投薩高那隻受傷的右掌,一入鮮血便消失不見。
殷紅的鮮血都迅速變成紫黑色,而且迅速地移動,回到薩高的體內。
那實在是一種很怪異的景像,就像是時光倒流,往外噴射的血倒流回薩高體內,都只是薩局的血,周圍一切並沒有變化。
那其實也已不是血,只是一群蠱蟲,將血吸盡,緊靠在一起往前移動,移入薩高體內。
薩高繼續尖叫,越來越淒厲,雙手揮舞著站起來,隨即又倒下,整個身子都彷佛有煙冒出來,在唐寧的眼中,甚至有迷離的感覺。
貝貝不由脫口大呼:“師父──”薩高沒有回答,神態顯得極痛苦,右掌的肌肉赫然已然在消蝕。
他混身的肌膚無疑也不例外,暴露在衣服外的逐漸出現了一個個洞,而且逐漸在擴大,現出了森森白骨,唐寧雖然膽子大,看著也不禁毛骨悚然,貝貝更就是不忍卒睹,偏過臉去,一個身子不住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