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闔上眼,不知道是在回憶,還是不願意回憶。“他也沒有你有錢。”
“所以說,做我的女兒並不吃虧,對不對?”他像是在誘拐她,自己說著都覺得可笑。
“我可不可以不要叫你‘爹’?”她又睜開眼,晶亮的眸子看著他,“你叫我的名字,我也叫你的名字。”
他眨了下眼,“好啊,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你高興就好。”
“你叫什麼?”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拉過她的右手手掌,在她的掌心以自己的指尖劃下他的名字,“福雅。你認得字嗎?”
“不認得。”她皺眉看著他在她手中寫出的那兩個無形字。“叔叔沒教過。”
“沒關係,以後我會教你。你想學什麼,我都可以教你。”
他的溫柔慷慨大方,讓她的小臉上又煥發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我想學劍!”
“學劍?”他驚訝地問,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要學會保護自己!”小小年紀的她已經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庇佑之下了。
他微一遲疑後才朗聲道:“好,就學劍,就從明日開始學。”
她向後一倒,倒進他懷裡,那是心願得償後滿足的跌倒。
福雅立刻擁住她,他知道,這個孩子已經越來越習慣依賴他,在她不馴的外表下,那顆奔跑在山野狼群之間的野心正一點點被他馴服。
很好。一步步終會如他所願的。
福雅說到做到,次日就開始教她練劍。他先讓燕生找來一把小一點的木劍讓漠塵練習持劍的姿勢和基本要領。
她居然聰明絕頂,一點就透,一天的時間就將木劍掌握得有模有樣。於是他教她練習初級劍法,不過三天,全套三十六式她就全部學會了,雖然還只是劍招而無內力,卻讓燕生這個刀劍行家都大為驚訝。
福雅顯得很得意,經常讚歎說:“真不愧是我的漠塵,學得好快,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我都要比不上你了。”
漠塵也得意揚揚地揚起小下巴,示威似的看著燕生,好像已經從現在開始等待著他成為自己手下敗將的那一天了。
這一日,燕生帶來一封信,“王爺,這是剛剛從宮裡送出來的信函。”
漠塵拿著木劍從旁邊突然跳出,一劍刺向他,燕生避開,瞪了她一眼。
福雅笑道:“漠塵太頑皮了,燕生是我的護衛,怎麼可以隨意傷害?你先到一邊去。”
漠塵對燕生皺皺鼻子,自己跳到院子中間繼續練劍。
福雅展開信,看了一眼,笑道:“皇兄居然請我去赴宴,不知道是鴻門宴還是想杯酒釋兵權呢?”
“王爺不必去。”燕生說道:“在城外早有許將軍帶著一千精兵埋伏,只要城中有任何的動靜,許將軍立刻會帶人來救。”
“我知道,許將軍昨天親自來見過我了。”
福雅的話讓燕生吃驚,“屬下怎麼不知道?”
“許將軍向來號稱鬼魅將軍,他若不想在別人面前現身,當然誰也不會看到他,你不必介意這件事。”福雅說:“我這次離開幽州,幽州的一干人都對我百般勸阻,其實我若不來,皇兄那裡才會起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我和你們反覆說過的,但你們都不肯聽。”
“屬下等不得不掛懷王爺的安危。”燕生道:“近日在王府門口轉來轉去的閒雜人等越來越多,顯然是各路人馬對王爺的試探,難道您還不準備回去嗎?”
“會回去的,也就是這一兩日吧。”福雅淡淡微笑,“我喜歡在一個好日子裡出門,比如月圓之夜,清輝遍地,馬踏月色,你不覺得這樣很詩情畫意嗎?”
燕生回答,“屬下沒有王爺這麼愜意的心情,屬下心裡只有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