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
“就像一種實體。”
趙子墨喃喃著。
在他掌心裡,灰色的雨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趙子墨登時瞪大了眼睛,雨滴揮發的那麼快?
不,不像是揮發,趙子墨只覺現在手掌開始慢慢熱了起來,那股熱流正在緩緩地向全身擴散。
蹇向晚拉住了趙子墨的胳膊,想要往回拽,他不覺得在這個詭異的關頭以身犯險是個好選擇,看著發呆的趙子墨,氣不打一處來的蹇向晚甚至想一腳把這個莽撞的傢伙從六樓踹下去!
“你看樓下!”
相聰跟上來,指著樓下驚訝地喊道。
兩人望去,在雨中,許多喪屍居然張大了嘴巴接著雨,遠處宿舍樓樓門口,那些跌跌撞撞的身影正在瘋狂地湧出來,那些喪屍沐浴在雨中,癲狂的樣子讓幾人抿起了嘴,沒人能看懂這些喪屍的行為。
此時,一陣風吹來,攜來的雨水將三人從震撼中喚醒,蹇向晚連忙將兩人推回了宿舍,關上了陽臺門。
“你這麼莽撞你咋不跟下面那群喪屍一起去淋雨呢?你知道那雨不正常你還往外衝?咋了你想變成喪屍?”
有如連珠炮般的質問讓趙子墨大氣不敢喘一聲,尷尬地扒拉起了後腦的頭髮。
趙子墨求助般的偷眼看向一旁的相聰,相聰不敢直視趙子墨的眼神,轉頭研究起了趙子墨立在陽臺門旁邊的棒球棍。
窩草,這棍子可太棍子了。
見相聰扭過頭去,趙子墨別無他法,只得尬笑道:“哈哈哈,我這不是好奇嘛!那雨水好像被我吸收了,你倆剛才也淋了雨,咋樣,有沒有感覺到熱流?”
"你別跟我轉移話題,我就搞不懂你咋這麼彪呢?"蹇向晚不耐煩地說道:“你技高人膽大啊?見到啥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就往前衝啊?”
“你要變成喪屍了怎麼辦?”
趙子墨看著一臉怒意的蹇向晚,只覺得全身燥熱無比,蹇向晚的那張臉也變得模糊,腦袋沉沉地,像喝多了一樣。
"窩草?你們頭暈不暈啊?"
趙子墨扶住腦袋,一屁股墩在旁邊的靠背椅子上,迷迷糊糊地說道。
視線越來越模糊,趙子墨一頭倒在了桌子上。
“蛋蛋!”
蹇向晚連忙衝了過來,用手試了試趙子墨的額頭,滾燙無比。
這傢伙真是讓人不省心!
蹇向晚暗暗罵道,他還想說些什麼,一陣眩暈讓他幾乎站不直,看了同樣暈頭轉向的相聰一眼後,兩聲沉悶倒地聲響起,整個寢室重新陷入了沉寂。
窗外,雨勢漸大。
與此同時,陽榮大學禮堂化妝間中。
“傾辭,你在看什麼?”
女生癱坐在地上,憔悴的神色根本無法掩蓋,朝著站起身看向窗外的梁傾辭小聲問道。
她倆已經困在化妝間快三天了,大前天禮堂表演,自己正在給主持人梁傾辭在化妝間焦急地補妝,一陣眩暈和嗡鳴聲後不過幾分鐘後,外面就爆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慘叫。
兩個人沒敢出去看情況,但是透過窗戶看見了喪屍咬死了好多同學。所幸化妝間有不少演出者留下來的零食和水,這才不至於讓她倆餓著肚子。
梁傾辭看著窗外驟然暗下來的天色,默默思考著剛才的那陣嗡鳴聲。
自己和惜文不能長久地待在這裡,食物和水絕對不夠他們等到救援,那麼只能靠她們自己了。
烏雲堆積,雨漸漸下了下來。
有幾滴灰色的雨水透過窗戶,砸在梁傾辭仰著的臉上。
嘶吼聲隨著雨勢漸大而增大,梁傾辭看著禮堂的門口源源不斷地湧出喪屍,喪屍們張大了嘴,癲狂地朝天嘶吼著,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