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靈花宗前來觀禮的人,雖然是同輩修士,但明眼人都不會去閒的沒事挑戰觀禮者。
你鄭知夏要是挑戰同樣參加歲醒挑戰的人,那誰都說不了什麼,因為這本就符合規矩。
但趙子墨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觀禮臺,你鄭知夏還要讓他下來比試,這就是你鄭知夏的不是了。
兩位聖人也知道鄭知夏沒有惡意,他只是單純不懂事,也不會怎麼怪罪,更何況為了公平,鄭知夏還壓制修為,就算最後輸了也沒有解封修為,這點非常值得稱讚。
至於天玄聖人所說的罰他禁足宗門,磨練心性,這也都是場面話,為的就是讓雙方面子上過得去。
真正該受罰的是挑戰趙子墨的那名男修,他設法下藥迷昏何言,然後藉機向趙子墨髮難,任誰都知道他的意思。
但他都被趙子墨一劍捅了個對穿,連名號都沒人知道,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趙子墨用那個男修的鮮血重新澆灌了靈花宗的威名,這就夠了。
但鄭知夏的事情兩位聖人不好說啊,最適合的就是趙子墨和魏望這樣的小輩來溝通,將這件事抹消下去,這才是最適合的。
秦靈雪看向一旁端坐著的天玄聖人。
怎樣?我的這個三弟子怎麼樣?
神念被天玄聖人接住。
心性上佳,通曉事理,善。
秦靈雪微微笑了起來。
她是越看這個三弟子越順眼。
不僅修行天資極為恐怖,就連心性也是上佳的,辦起事來也乾淨讓人舒服,簡直不能再好。
幾個宗門的宗主長老走過來,向兩位聖人詢問修行上的問題,以及聯盟的一些事項,都需要兩位聖人定奪。
趙子墨和魏望還在聊著,一些宗門的天才弟子也慢慢加入了他們之間的討論,趙子墨、魏望和殷之桃作為焦點人物,自然是受關注最多的。
趙子墨面容平和,帶著謙謙笑意,讓人交流起來舒服異常。
劉紫寒站在他身邊,在他的提點下跟眾多天才弟子交流著。
整個晚宴的氣氛一直都在眾人的維持下保持著熱絡。
日光降臨前,最後一個宗門長老帶著弟子騰躍而去,整座大殿這才回歸凝寂。
劉紫寒仰著頭,一下墩在椅子上,癱軟著再也不想起來。
她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好累……”
她發出如此一聲嘆息來,惹得林小柳一陣發笑。
林小柳將手搭在劉紫寒的額頭上,摸了摸,說道:“怎麼了?今天晚上可都是你三師兄給你擋的酒,還帶著你認識了宗門的天才弟子們,你累什麼?”
劉紫寒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幾圈,欲哭無淚地叫屈道:“我三師兄喝起酒來臉都不紅,我佩服……”
林小柳細心地給她整理了一下額頭落下來的髮絲,說道:“也就是今天了,今天需要認識的人多,以後就不會了。”
劉紫寒無奈地嗯了一聲,閉上眼。
她今晚真是累壞了。
不僅要和許多不認識的宗門弟子打交道,還有不少女修姐姐拉著自己聊天,一旦那些男修們舉杯,趙哥總會過來替自己擋上一杯酒,再和這邊的女修姐姐們聊幾句,又回到那堆男修中開始聊天。
自己是沒喝酒,但被拉著聊一晚上還是讓她的精神負擔極大。
她需要休息,美美的睡一覺。
“三師兄呢?他去哪了?”
劉紫寒突然問道。
好像有一陣子沒看見趙子墨了。
“你三師兄問我要了枚醒酒丹就去感悟劍道真意去了,現在應該已經回自己的住所了吧。”
何言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