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說讓你們救我?”他學著道士的樣子指了指天。
天門為點金。也就是算命的,在現代都市。一說到算命的,十個人有九個人要搖頭說騙子,剩下一個則會鄭重的說那是真正的大師,不能不信、必須信、一定要信。
無論世間有多少算命的,無論這些算命的是否全是騙子,都不能將天門算在裡面,因為天門是傳說中世間的第一個隱門,早在人類還在茹毛飲血的時代,就有聰明的人抬頭觀星,透過星象的變化來卜算命運,那便是天門的雛形了,之後又過了無數年,這才出現了工具,出現了武,而在那個時候,點金學就已頗為成熟了,只不過傳承的只是部落的大巫或某種團體的首領,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
因此於燁相通道士的話,卻不明白為什麼天要救自己。
看出了於燁的迷惑,道士收起了驕傲,一本正經的說道:“天機不可洩漏,我看出來,我就照做,其餘的我不管,你也不用管。”
聽到這番玄之又玄的話,於燁無奈的點了點頭,又問:“可是我們三個加起來……也打不過範永安吧?”
白麵乞丐苦著臉指著道士:“我們倆打不過,他打得過。”
“怎麼可能!”於燁大吃一驚,再次仔細觀察了黑麵道士一番,確定他只是地級初期實力,問道:“地級初期怎麼和天級巔峰打?”
境界相差得太遠,就算佐技再厲害也無法彌補實力上的不足,在天極大陸如此,在隱門中同樣是如此。
一聽這話,白麵乞丐神色一凜,立即向後退去。
果然,黑麵道士一聽這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勃然大怒,把拄在地上的幡旗往肩上一扛:“來來來,你來打我,我不使絲毫內力,就當成個普通人和你打,你要能傷到……不不不,你要能摸到我的衣角,老子跪下來給你磕響頭!”
天京大酒店宴會廳的後門出來是一條寬巷,巷子兩頭有水泥墩,不能行車,但七八個人並肩行走卻不成問題,動手完全不成問題。
“呃……好啊。”於燁立即就答應了,不是真想聽道士的響頭,而是好奇道一個要怎麼樣對付自己,他現在實力相當於天級初期,要說一個普通人能打得過天級高手,恐怕隱門中人要笑死一大堆。
道士走到巷子中央,左手握住扛在肩上的幡旗杆,右手一甩袖子背在身後,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叫了聲:“來!”
於燁深吸了一口氣,丹田內的真氣僅有最佳狀態時的十分之一,但道士沒說要還手,也不用擔心什麼,調均呼吸後雙腳猛一蹬地,朝道士攻了過去。
就在他動的同時,道士也動了,他只做了一個動作——輕輕的擰了下腰,將背轉向於燁。
然而就是這麼個億萬普通人都能做出的動作,卻讓相當於天級高手的於燁亂了手腳,他正在向前衝,道士背對自己後那根幡旗的旗杆最前端就正好對準了他的眼睛,而且時間剛剛好,轉過來後,杆尖離他的眼珠子只有不到兩厘米的距離,根本來不及躲或擋開。
杆尖並不尖,只是普通的竹竿,但若捅進眼眶裡還是有極大殺傷力的,直貫入腦的話就能直接殺人了。
不得不停下了前衝的勢頭,身體由於慣性還在往前走,腦袋不能上前,只好脖子往後一縮,形成了一個怪異的、破綻百出的姿勢,道士果然沒有攻擊,否則只要一送杆子,於燁的左眼就會受到很大傷害。
往後一躍,脫離了幡旗竿的攻擊範圍,於燁鬆了口氣,他看出來道士背在背後的右手正縮在道袍裡掐著指訣,動得極快,頓時就猜想對方是不是能直接算出自己的攻擊路線,同時或提前做好防禦。
為了測試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於燁這次直接向旁邊躍去,出乎意料的是道士並沒有動,仍背對自己站在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