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早上就沒吃飯,可得多吃點。”
那笑容看在別人眼裡無論如何都是曖昧,可夏月凌卻還是微眯慵懶的雙眼,看不出一絲怒意。有時讓我不禁懷疑那日在墓所內所見到的夏月凌與眼前的男子是否是同一人。
“十八啊,讓哥哥說你什麼好呢?當年蘇澈帝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要是立了雲妃為後,那天商也不至於如此啊。你今日也是重蹈覆轍啊。”夏月?還是笑著,輕輕一彈指,那些消失的騎兵再次出現,將十八騎和夏月凌團團圍住。
他們的琵琶和長笛在之前已被藍蓮流風結界的反噬之力全部震壞。此刻,這百來人,皆是左手執暗紅色圓月彎刀。刀身泛著詭異的血紅,在這明淨朗朗的藍天下,閃爍著嗜血的紅光。
“沒有飄雪的夏月國真是美麗。也不枉我來這裡走一番了。”夏月凌抬頭看著藍天,神情迷醉,全然沒把周圍的三四百的絕頂高手放在眼裡。
此等狂傲讓我一顆心糾起來,卻又放下去。這個男人從沒讓在我面前露出過頹勢,即使在王府墓室,我留在蕊珠體內的魂魄迴歸本體,卻被、魂魄上所下的封印灼燒著,他流露出濃濃的哀傷與恐懼,也不曾露出絕望的頹勢。
仿若一切交與他,就可不必擔心。只是這葫蘆形的山間密林不知夏月?埋伏了多少高手。雖然林家是天商的第一大家,有歌謠“得林家,得天下”,但畢竟雲家有著自己精銳的軍隊,有著一個箜晴國在背後支援。何況夏月凌也沒有得到林家的支援。想到此,我簡直就無法再坐在那裡無動於衷,便站起身來說道:“夏月凌,你不回去洞房花燭,跑這麼作甚?”
夏月凌沒答話,那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仿若我是透明的。
竟然無視我?還虧我那麼擔心你。我有些鬱悶。卻是夏月?說道:“十八,你不應該如此啊,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這麼快就變心了?”
“八哥,月凌的家事還勞煩你,真是不好意思。來人,把這個叛徒和林小姐帶回去。”夏月凌手一揮,十八騎當即下馬,要來帶我和流觴走。
叛徒?說流觴?我不樂意聽到這個詞語,閃身到流觴面前,厲聲說道:“十八王爺,流觴是我的人,我與你也沒瓜葛。若你執意如此,休怪我不給你情面。”
十八騎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只那麼站著,齊唰唰地看著夏月凌。夏月凌的臉上有隱隱的風暴,也不看夏月?,就那麼盯著我,“哦?林小姐想要這賤奴,說一聲便是,但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是不把夏某放在眼裡吧?”
“十八王爺,還是請離開吧。我一路有八王爺護送,安全定也不是問題。只是前幾日打擾了,深表抱歉。”我也不甘示弱,直視著他。這雙眼太幽深,看不到底,太冷冽,卻有著千載萬世的哀傷。
“是嗎?那就有勞八哥,月凌告退。”半晌,他站在馬車下向夏月?略欠身,算是行了禮。便翻身上馬。
此時,夏月?卻拍著手跳下了馬車,說道:“真是精彩啊,精彩。林小姐這出絕情救情郎唱得不錯啊。”
“八王爺太看得起民女了。我高攀不起十八王爺,前日實在是因為下葬之人對民女有救命之恩,才央求十八王爺帶民女去的。”我輕輕一躍跳將下來,手一抖,招出青霜劍,劍指夏月凌,說道:“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夏月凌卻並沒有動怒,神情如水,看著我笑了笑:“月凌告退。”
然後他只輕輕一躍上馬,還是斜斜地橫坐在馬上,有種“斜風細雨不須歸”的不羈與瀟灑。十八騎也跟著一躍上馬,動作整齊優美。
我看著他策馬轉身,心裡悵然。就在這時,我感到掌風自背後掃來,凌厲而厚重,帶著濃濃的殺意。
我猛然轉身,夏月?的一掌已經到我面門,是橫豎躲避不過。我猛然後退,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