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黃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半晌才說:“你這樣沒事召他們,五護法震會生氣的。他向來脾氣火爆。”
我想了想,這樣做確實有烽火戲諸侯的嫌疑,便撇撇嘴,心裡卻想的是等夏月凌的事情搞定,將天商的禁咒給解了,到時候趁全體人民歡騰時,攛掇夏月凌舉辦一場選美比賽,將天商上下的美男都弄來過過眼癮,然後再搜刮一些古董、玉器溜回現世,賣個好價錢,回祖屋修個小別墅,然後給藍曉天那個臭小子在成都市區買個躍層。自己帶著爸爸媽媽去環球旅行。
真是華麗麗的未來。我兩眼放光。
“小姐,你笑什麼呢?”黃桑的聲音將我脫韁的思想拉了回來。我正了正色吐出“秘密”二字。隨即又問:“那八護法兌長相如何?”
黃桑的臉立馬垮下來,說:“我不做任何評價,小姐你等下自己看。”說著,她還看看屋外的天。已是黃昏時分,天空彤雲密佈。
“看來天商今夜又是大雪了。”一個不甚清晰的雄渾男聲響起。那雕花木屏風後一個男子走出,起先是淡淡的紫色光影包裹的一團虛空,越往前走便越清晰。漸漸顯現出一個約二十七八的男子,身材修長,卻決計不瘦弱。他的面板竟沒有一點瑕疵,眉目間卻又不是現下天商男子慣有的陰柔,而是英氣逼人。他穿淡青色緊身衣衫,輕輕走到我面前,躬身道:“屬下蓮谷大護法兌拜見主上。”
“免禮。”我一擺手,讓他坐,黃桑便乖巧地上前拜見了兌。
三人落座,我也未寒暄,便開門見山地說了我的要求。兌面上沒有一絲變化,只是淡淡地說:“昔年別人誇言,我是天下最好的易容大師,如果想遺忘前生或者替換未來的,記得來找我。當時,我亦是春風得意,以為我便是‘魅惑三界’唯一的傳人,今日卻不料當年清理門戶時,叛徒師叔說的話竟成真了。”
“兌護法師承何人?”我問道。
“天商的幻面聖手紫炎。他的易容術出神入化。他的名言,江湖皆知,三界亦有懼。他說‘易容一技,觀形察神,聽聲辨氣,相面看骨。窺其坐立行止,心志談吐。及選材描體,模態煉神,擬聲仿氣,已是後事。需知心重於相,相好不如心好。
’這句話,我用了十八年來參悟,才習得‘魅惑三界’,卻不料小師弟只在師傅處三日,今成就已然如此。”他肆意地打量著我,目光裡滿是讚賞。
“小師弟?”我疑惑地問道。
“正是夏月國十八王爺夏月凌。他與我是師傅唯一的徒弟,我是長伴師傅左右。說實話,當初也不知師傅為何收他。師傅向來不與朝廷中人打交道。今日看主上身上所施‘魅惑三界’,便要與我不相上下,便知當日師傅定然是看中了小師弟的根骨。易容術這門技藝,最注重的還是天賦。看來來日,我定是要與這小師弟見見。”兌嘴角露出微微的自嘲。
“定然能夠。”我笑。
兌卻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在我面上一撫,熟悉的香味之後,我一怔,便明白他是解了我身上的“魅惑三界”。
正疑惑,他卻又道:“小師弟的法力果真高深,怪不得粉裳上次硬闖結界,回去傷成那樣。”
“粉裳受傷?”我急切地問道。
“已經好了。小師弟布的結界,除了正常渠道走進來,其餘的途徑進不來,即使進來,都會被傷得很重。相反出去的話,無論什麼途徑都不會受傷。看來小師弟深知主上秉性。”兌居然露出一抹調侃。
黃桑那丫頭也在旁邊掩嘴笑。我狠瞪她一眼。
兌卻無視我們,讓我和黃桑並排坐到軟榻之上。專注地打量著我與黃桑片刻,他攤開右手,手心中一個三腳小鼎,他將小鼎放到几案上,左手一撫,小鼎裡飄出嫋嫋紫煙。
對我和黃桑說:“請閉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