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13部分

專業科目。

說到這裡,張休終於抄起了放在案邊的那函書,豎立起來,向眾人展示。有那位列前排並且眼尖的,直接報出了書名——“字典”。

對,張休說這部新印的《字典》,也是必不可少的考試參考書。

這年月隸書雖然風行,楷書亦露其根芽,但並沒有統一標準,各路異體往往撞一塊了都自己不認得自己。其實這類事兒並非僅僅漢、魏,或者隸書流行時代才有,比方說明代的《喻世明言》裡就有一則《趙伯升茶肆遇仁宗》,說秀才趙旭上京趕考,名登榜首,宋仁宗召其上殿,說你卷子寫得很好,只可惜錯了一個字。哪個字呢?原來趙秀才把“唯”字給寫成“厶”字旁了。趙旭強辯說:“此字皆可通用。”仁宗不高興了,當場寫下八個字,乃是“簞(異體上亦作二厶)單、去吉、吳矣、呂臺”,說你給我通用一下瞧瞧!就此黜落。

趙旭固然嘴硬遭難,但由此亦可得見,“口”、“厶”兩個偏旁對於很多字來說,確實習慣通用,這事兒到了宋代都還避免不了。

為了統一異體,規範文字,是宏輔便集結門客編寫了《說文切韻》一書,在原本《說文解字》的基礎上,刪其死字,新增新字,不以篆書為標準,而改成隸書,還切韻注音、分類檢索。問題《說文切韻》太大部頭了,還是不方便當作工具書來使用啊。

所以前不久,他又命人刪其冗繁,簡化解釋,並且乾脆把篆書徹底給舍了,新編成這一套三卷本的《字典》。《字典》若想風行天下,最方便莫過於塞入科舉,當成常用字標準——以是宏輔的名望和權勢,再加上科舉本就是他所建立的,那自然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啦。

所以張休今天就說了,人人都要有這本參考書,考試時候用字一旦與《字典》相違背,沒有異體一說,全都算錯別字兒,肯定減分——“一函三十錢,只收工本,少頃都來請購。”

馬鈞聽聞,當場就慌了——我天三十錢,我兜裡只有五枚大子兒,還是老孃省吃儉用留給我路上零花的呀!(未完待續。。)

ps: 火車晚點,才剛回到家,把孩子哄睡呀,趕緊就上來更新了。我如此勤勉,哪位還有月票的,勞駕投餵一個?

第七章、圓周幾何

就理論而言,豪門世家必定有錢——這年月知識(當然是指儒學知識)乃仕宦之階,仕宦開殖產之門——但反過來說,有錢的家庭不一定可列位世族,單家庶族雖然多為中小地主,但也偶有透過經商或者旁的什麼手段發家致富的。尤其亂世之中,舊宦沉淪,新貴崛起,但那些新貴並無足夠的底蘊,是否能夠成長為世家,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不過總體而言,這年月書籍的成本尚高(即便中原地區已經普及了用紙,印刷作坊亦層出不窮),知識的普及面不廣,即便單家庶族,那也是家裡有幾十上百畝地的,否則哪來的餘錢購書、進學?所謂清貧士人,只是說在讀書人中間算比較窮的罷了,相對而言而非絕對而言。

孔子曾贊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可是說到了,顏回終究屬於奴隸主階層,起碼還有“一簞食”可以填飽肚子,若然庶民,就連宣揚“有教無類”的孔老夫子也未必惜得收他為徒。

是宏輔創設科舉制度,一是為了響應“唯才是舉”的方針,使官僚體系更加高效化,二是為了扶持單家庶族,向他們敞開上升的通道。為此他確實動了不少心思,在財力方面給予極大的優惠和幫助。比方說,報考計程車人都先匯聚各郡,然後用公車送抵洛陽,途中食宿皆由官家報銷。

什麼,你說你都沒有足夠的盤纏從鄉下走到縣城,再走到郡治?如此是真赤貧也。還是老實回去種地吧。上流社會非為汝所設也。你也壓根兒就混不進去。以這年月低生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