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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

,必為我所擒也。

聯軍方面自然也察知了這一兇險局面,若無曹操為敵外援,只要緩步而前,穩紮穩打,利用兵力優勢,分守後路亦可,完全不必要擔心夏侯淵的運動戰。但問題曹操可能很快便會率師入關,若不能先破夏侯。則恐再難於關中立足,甚而有遭圍殲之險。怎麼辦才好呢?劉備仍然寄希望於法正。而法孝直也果不負其厚遇——“請傳信張將軍,如此這般,可擒夏侯!”

雍縣以南,有兩位“張將軍”正在對峙,一是魏將張合,二是蜀將張飛,法正所言“傳信張將軍”,自然說的是後面這一位。

不過這會兒張飛卻並不在陳倉城下,而在其東四十里外,渭水南岸,一處名叫釣渭村的地方——據說當年太公垂釣渭濱,為文王所訪得,正是在這個地方。不過根據《史記》所載:“周西伯獵,果遇太公於渭之陽……”理論上太公該在渭北釣魚才對。

張飛張益德此刻正巡遊渭南,至釣渭村而暫歇,下了馬,坐在張小胡床上,眼望著遠方的滔滔渭水,手裡捏著跟小樹枝,下意識地在地上畫著圈圈。

張合守陳倉,就跟這個圈圈似的,圓轉雄渾,使人無下口處。張飛與副將陳到一起,輿一月之口糧,千辛萬苦自散關故道而出秦嶺,首先順利拔除了狹口的十幾座魏家堠堡,張合率軍渡渭來戰,不敵而退,從此固守陳倉城不出來了。陳倉在渭水以北,臨河而建,南岸則是包夾在山嶺之間的一道狹長平地,戶口不蕃,耕地也少,張飛抄掠民糧,也不過多吃個十天半月的而已,眼瞧著物資供應就要斷絕。

渡渭而戰吧,無論是搶上游還是下游,陳倉城內都能望見,乃可及時發兵抵禦,蜀軍全都鎩羽而歸。欲循渭南東進,卻被郿縣守將蘇則搶先控扼住了褒斜道西的五丈原。眼瞧著就要把上萬蜀兵給牢牢圈死在這片東西不過六十里、南北僅僅五里的狹長地帶之中——張飛琢磨著,要是再得不著劉備入關的訊息,我就只好循著原路退回去啦。

張益德慣於裂陣先登,勇猛衝殺在大軍之前,所當無不披靡,從來也沒有撞見過這麼糟糕的戰略態勢,敵軍就在面前,偏偏就殺不過去。他是北人,不慣水戰,隔著渭水就算有氣力也沒處使,至於五丈原,早有堡壘築就,一夫守險,萬夫莫當,他確實勇猛,但不是匹夫,不可能浪擲士卒的性命。

再說了,真要在五丈原下撞得頭破血流,張合突然渡渭抄襲我後,那不是必死之局嗎?

所以啊,該怎麼辦呢?張飛越想越是頭大,深深懊悔領此將令。早知道就讓關羽來打這一路了,自己跟他換一下,循江而上,去擾襄陽。這會兒還沒有傳來江陵易主的訊息,光知道關羽、甘寧已然駐軍巫縣,正跟劉琦在打筆墨官司呢。張飛心說關羽比自己能打,可是毛病也多多,一是眼高於頂,不敬士大夫,二就是過於執著於誠、義二字。倘若換了自己,劉琦提什麼條件先答應著唄,真等奪了曹家城池,哪兒那麼容易讓自己吐出來啊!

關羽是“先小人,後君子”,話得先說清楚嘍,我若允誓,必不背盟。張飛卻覺得,戰場上哪有什麼小人、君子?打贏了仗,奪取了地盤,才是最重要的。

眼瞧著天色將晚,張益德不禁輕嘆一聲,站起身來,隨手把樹枝給拋得遠遠的。士卒牽馬過來,然後俯身趴下。張飛瞧瞧馬鞍上新制的鐵鐙,心說這可真是好東西,有此物則疾行可倍。據說這東西是是勳發明的?怪不得那位先生初見時才一州吏,不幾年便秩二千石,成為朝廷重臣啦。只可惜當年主公未能籠絡此人,曹操得之,乃能西鎮關中、北定幽平。

而且馬鐙對於上下坐騎也很方便,不過身為大將,若是不踩著小兵的肩膀上馬,未免不夠威風……

此番循渭東探,並沒有什麼成果,張飛被迫又返回陳倉以南的本營之中。才剛進入轅門,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