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我們不能糊里糊塗被突厥人利用,進行這樣一場無謂地戰爭。別到時候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當個糊塗鬼。聽到這裡,論弓仁突然狡黠的一笑:”劉冕,你是個明白人,為何要在這裡裝傻?使團一案真相如何,你是不是真正地兇手,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是,我知道這只是你們吐蕃主戰派的一個藉口。你們沒興趣關心案情的真相,也沒興趣尋找真正的兇手。”劉冕臉色一沉雙眉豎立,“先前你們還有這樣的一個幌子,可以稱得上是師出有名;但是現在,我已經將事情的真相對你和盤托出。如果你再執意要戰,那就是無禮侵略。此前算得是我們理虧,但是現在,抗擊侵略者那是義不容辭!論弓仁,你的崑崙鐵騎或許是很厲害,但我劉冕麾下的右衛可不見得就怕了你!”
“你在挑釁?!”論弓仁提高了聲音,又將鐵槍揚起。
“你要戰,那便戰!”劉冕單臂揚起方天畫戟,雙目如炬看著論弓仁,“但別怪我沒警告你——只要你敢真當上前來廝殺,後果不堪設想!且不論你不一定就打得過我的右衛,就算打勝了我,也踏不過蘭州城半步!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傷亡會非常巨大,甚至是被我擊敗!”
論弓仁惱火的冷哼了一聲,怒目瞪著劉冕用鐵槍指著他。
劉冕卻是顯得異常淡定從容,一副躊躇滿志信心百倍的樣子。二人就這樣僵持,誰都沒有說話。
“你沒有勝算。”半晌後,劉冕如此說道,“回去好好想想,吐蕃是否真的有必要這樣跟大唐全面開戰。你們自己內亂不休,當真有實力與我大唐抗衡嗎?你麾下的十萬鐵騎,可以說是你們父子倆手中寶貴的、唯一的王牌之師。要是在這樣一場沒有意義的戰爭之中損失慘重,是否真的划算?再者,你盡提大軍大外,你父親已是孤身無靠。萬一吐蕃國內發生什麼變故,你們就會成為無根之萍。你別忘了。我大唐在西域還有數城經略,副都督唐休麾下還有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隨時可能前來襲你身後。”
說到這裡劉冕稍事停頓了一下:“你本就沒有任何把握擊敗右衛、拿下蘭州,再面臨前後夾擊,你將如何?師出大非川連克三城,你的確打得很不錯。但那時候你沒有遇到任何真正地對手,也沒有經受任何真正的考驗。現在你面臨的是大唐最精銳的軍隊、最堅厚的城池、可能被前後夾擊的局面。你論弓仁縱然有通天的本事。還有把握逆天而行取得勝利嗎?”
論弓仁心中暗自驚悸。表面上卻是滿不在乎地冷笑:“你少在這裡虛張聲勢。”
劉冕無所謂地淡然笑了一笑:“隨便你愛信不信。我們這些將士到前線來本就是拼命的,本不用這麼婆婆媽媽。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戰,那便戰。隨時都可以,哪怕是現在。”
嚯的一聲,劉冕將手中方天畫戟橫指起來對向論弓仁,沉聲道:“我也想讓你看看,我大唐軍隊的真正實力!”
“你以為我怕你?戰便戰。求之不得!”論弓仁當仁不讓將鐵槊揮出,和劉冕的方天畫戟架到了一起。
二人沒有再繼續出招。但各自用著暗自單臂比拼。
旗鼓相當!
薛訥、馬敬臣和論弓仁的副將等人。一起祭起了兵器怒氣騰騰。兩方人馬身後的將士們也摩拳擦掌,做好了戰鬥準備。
局面劍拔弩張!
劉冕的臉上卻仍然有笑容。他主動先收回了方天畫戟:“回去想清楚。我知道你不是那麼莽撞與衝動。你們無非是想憑此藉口出兵侵唐,撈點好處。可是隻要你動手我們就會打得兩敗俱傷,突厥人揮兵南下,什麼便宜都要被他們佔盡。你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為人作嫁衣而已。”
論弓仁緩緩長吐一口氣,緩慢地收回了長鐵槊。
“回去考慮考慮吧。三天之後,我們再在此處相見。”劉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