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總是願意學的。姑娘將來出閣做了狀元夫人,奴婢也要跟去服侍姑娘。”
我掩口失笑道:“怎見得我能做狀元夫人?”
綠萼道:“姑娘的學問這樣好,連皇上都說姑娘是女甘羅,自然要狀元才能配得上呢。”
我更是好笑:“你可知道甘羅是誰麼?”
綠萼鄭重道:“奴婢不知道,可是皇上是在誇姑娘,這奴婢還能聽得出來。”
我望著那對天鵝道:“我不稀罕什麼狀元夫人……”
綠萼奇道:“姑娘連狀元夫人也瞧不上,難道是想做皇后和貴妃麼!”我忙掩住她的口道:“不可胡言亂語!”綠萼自知失言,一吐舌尖道:“是,奴婢失言”。
我輕輕道:“我並不想做宮妃,以後別再說這個了。”綠萼低頭道:“是。”
遠遠的只見錦素帶著高顯和乳母溫氏並一群宮女內監進了益園。只見錦素身著櫻色錦襖和雪白紗裙,垂著八枚白玉水滴墜角,手執素錦紈扇。溫氏身著淡綠色紗衫半袖,發中一枚綠寶石花簪在陽光下宛如一泓深潭靜水。高顯遠遠的便看見高曜,甩脫了溫氏的手,飛奔過來。溫氏在後面追上他,哄了半日,脫掉了他身上的錦袍。高顯和高曜都只穿著襯衣,一人拿一柄彈弓打鳥。
錦素走上來道:“老遠就看見你們主僕兩個在說體己話兒。”
綠萼忙站起身來讓座行禮:“於大人請坐。”
我笑道:“今日倒巧,你也陪大殿下來花園玩耍。”
錦素撥弄著頭頂上的紫藤,說道:“我想著有好幾日不曾到這園子裡來逛逛了,因此就跟著大殿下來了。橫豎我只賞景,大殿下自然有溫嬤嬤照管著。”說罷又撿起腳下的一棵小石子,遠遠的扔到池中去。撲通一聲輕響,雄天鵝轉過長頸盯著我們。
我看著她裙下的白玉墜角,問道:“這套墜角倒好看,往日從沒見你用過,是周貴妃才賞下的麼?”
錦素的臉微微一紅:“這是易珠妹妹贈送的。前些日子她府裡送了青玉和白玉的兩套墜角來,她送了一套給我,我本不想要的……”
我點頭道:“史妹妹府裡的,自然都是好的。這套墜角很合妹妹的氣韻身份。”
錦素輕盈的踢著墜角:“我從來都沒用過這樣好看的墜角,其實我自己很喜歡的。我記得初見姐姐時,姐姐一身紫衣,戴著紫晶墜角,怎地這些天來,從沒再見姐姐戴過呢。”
我心中一跳,說道:“紫色貴重,宮中又尚白,因此才不戴了。”
錦素笑道:“也是,我在宮裡那麼多年,除了皇后,還未見過別人穿過紫色衣裳。”
我微微鬆一口氣,正要說話,轉眼只見高曜與高顯扭在了一起。王氏和溫氏只當他們和平常一樣戲耍,只是跟著,也不出手分開他們。忽見高顯趁高曜背對他的時候,雙手自高曜的脅下穿出,扳住高曜雙臂,將他的雙手反扭在身後,接著雙臂運勁一推。只聽砰地一聲,高曜一頭撞在山石上,頓時大哭起來。
王氏忙扶住高曜,向高顯喝道:“大皇子真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
我和錦素忙站起身,疾步走到那片山石下。只見王氏一手抱著高曜,一手輕輕的揉他的額頭。溫氏拉著高顯,高顯極力分辨道:“是他先打我的!”
錦素離高顯還有好幾步遠便停了下來,只是看著溫氏。我也顧不得她,忙去檢視高曜。高曜卻將頭埋入王氏懷中,哭個不停。王氏身子一轉,背對著我。我也不與她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