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語,孫當家的莫聽他胡扯,我這就一刀結果了他。”
說著,馬勃掄起刀來,當場就欲痛下殺手。
面對著將下的刀鋒,石韋面無所懼,圓目怒睜,陡然間喝道:“馬勃,你只為一洩私憤,害了孫當家和他十幾號兄弟,你難道就不心存愧疚嗎!”
這般一喝,直震得那馬勃身子一顫,舉在半空中的刀子停滯了一下,神色間不禁閃過幾分慌意。
他只頓了一頓,馬上又狠下心來,刀子用力的揮下。
就在這時,那孫二孃猛然上前,胳膊一伸便將馬勃的手擋住。
那揮下的刀鋒,生生的在石韋脖前停下,只令他暗出了一吐氣。
“孫當家的,你這是做什麼?”馬勃驚道。
孫二孃將刀子從馬勃手中奪過,媚眼一笑:“這人都綁在了這裡,馬公子隨時都可以殺,何必急於一時,我倒很想聽聽這小郎中會說些什麼呢。”
馬勃有點急了,忙道:“孫當家的,你有所不知,這狗郎中奸滑的緊,你休聽他胡言亂語,還是讓我一刀宰了他痛快。”
他心急之下,竟欲去搶孫二孃手中的刀子。
孫二孃這下怒了,掄起略顯豐滿的臂兒,忽的就把馬勃脖子掐住,刀子往他眼珠子前一亮,斥道:“這是老孃的地盤,老孃說了算,你他孃的聽見了沒有。”
這般一威脅,馬勃立時就蔫了,哆嗦了幾下,忙是賠出了笑臉。
孫二孃哼了一聲,這才將馬勃推在一邊,目光轉向石韋,笑盈盈問道:“小郎君,你倒說說看,這位馬公子為什麼要僱老孃綁你呢?”
好容易抓到一線生機,石韋暗自慶幸不已,當下他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毫無保留的道與了這孫二孃。
說話之際,他的目光始終不留這女賊人的眼睛,從她那眼神的細微變化,石韋洞察到一種變化。
說罷,他又道:“試想一下,倘若府尹大人得知,治她女兒症的唯一希望,卻斷送在了孫當家的手裡,一怒之下,府尹大人發兵前來捕殺,那個時候,孫當家的和你這一幫兄弟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此言一出,那孫二孃的神色又是一變,顯然心中已生懼意。
似她這般水賊,若只做些攔路打劫的小賣買,官府是根本不會浪費資源去剿捕的,但這並不代表官府對他們無能為力,只是願不願意滅他們的問題而已。
石韋所言,絕非危言聳聽。
孫二孃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轉過頭來,面帶不滿的盯向那馬勃,冷冷道:“馬公子,你找咱們做這樁賣買時,為何不提這小郎中的身份,你當真是想害死老孃嗎?”
孫二孃這般一質問,那馬勃立時驚慌起來,忙是訕訕笑道:“孫當家的莫生氣,我只是覺得沒這個必要而已,只要我把他一刀宰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府尹大人根本不知道是誰幹的,咱們有什麼好怕的。”
“哈哈——”
石韋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皆是諷意。
孫二孃摸著他的臉龐,笑眯眯道:“我說小郎中,馬公子的話你應該聽到了,虧你還笑得出來呀。”
“孫當家的,你的手下難道沒有告訴你,他們一不小心走脫了我的一個隨行的朋友嗎?”
孫二孃眉色一變,急將領頭的水賊喚來,一問之下才知,竟是有一個會武藝的女子,未死之前被他們踢落江中。
“廢物!”孫二孃大怒,一巴掌狠狠的便抽在了那水賊的臉上。
形勢發展到這般地步,石韋自知性命當是無憂,下一步就該是如何反客為主。
至於那馬勃,則是又驚又懊悔,心想著自己得瑟個什麼勁,早知道一進門就該先宰了這小子,怎至於落到了這般境地。
那孫二孃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