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前,張進昌恭敬的喊了一聲,“總頭大人。”
總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像是回應了張進昌的招呼,接著冷冷的說道:“張進昌最近你辦事越來越不利了,上次下毒,沒把嶽康毒死卻把一個丫環毒死了,這事幸好沒有傳到主子的耳中,若主子知道了此時,我想現在你已經不能站著與我說話了。”
張進昌冷汗啪啪的下滴,不敢言語,心早已經懸到了嗓子眼裡。
“算了看在你對主子還算忠心的份上,這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以後辦事若在出現半點差池,你定要你腦袋不保。”
冷冷的聲音不含一點感情色素。
張進昌微微是諾,連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他每次面對這個總頭的時候,心中都有股無形的壓力,即使對方抬下手,也能嚇破他的魂,對方的武功他算是見識過的,他知道就是十個張進昌也不死此人的一招之敵。對方沒看他一眼便會有種懸樑刺股的感覺。
張進昌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位背地的主子是誰,但有這麼一個可怕的手下,那主子的身份就可想而知了,多次告誡自己一定要將主子交代的事情辦好,不敢有一絲差池,哪怕是讓他壞著良心去做事,他也絕不敢皺下眉頭,那是一種心理的恐懼。
白家本來對他不薄,以前白老爺在的時候,張進昌可以說是他的一個心腹,一心為白家做事,白家也從沒有虧待過他,出於對白家的恩情,那時他就想這輩子一定要衷心的為白家做事,無怨無悔,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次身臨險境的時候,是那個他的主子白老爺替他捱了一刀,那一刻他的心便屬於了白家。
可事不隨人,在白老爺失蹤以後,眼前這個總頭突然找到了他,以一種逼迫的方式要求張進昌聽從他的命令,張進昌起初死活不肯,並且做出了反抗,沒想到那一次他帶去的十幾個大漢,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全部都被對方殺害,而且張進昌根本沒有看清對方是怎麼動手的,那時張進昌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太可怕了。
甚至他沒有一絲敢於反抗的力氣,對方放下話說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一夜之內張進昌的全家老小都會從人間消失,張進昌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出手狠辣的角色覺得能做出他說的話,那殺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讓張進昌徹底的感到了恐懼。
對方甩下一張他在白家八輩子也賺不來的銀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張進昌最終選擇了銀票,或許他有些怕死,又或許是他不想牽累到家人,他忍的揹負良心的痛苦答應了下來。那年他的兒子才八歲。
至三年前,他做完那一件事之後,徹底的背叛了白家。
總頭口中說的主子背後勢力張進昌不敢想像,他這種身份連見到主子的資格都沒有,他也知道他只是別人手中的小蝦米,不值得一提,只有做好事才能好好的活著。
“這次主子讓我來是讓我告訴你,白家的事先放一放,等主子處理完大事之後再找白家算賬。”
總頭說道。古井無波的面孔就跟一塊鐵板一樣散發著冷氣。
張進昌也不敢問為什麼,心中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以主子的勢力,想要剷除白家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何不乾脆滅了白家?
“你是不是在想主子為何不直接滅了白家?”
總頭冰冷的話語。
張進昌不敢言聲,唯恐說錯了話。
“記住主子的心裡怎麼想的不是你可以蜚論的,主子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只管做好你的事。”
總頭如利劍般的目光射在張進昌身上。
張進昌越發感覺那股壓力越重,像是一股撲面而來的獵獵北風,吹的他全身汗毛豎起。
總頭只是看了一樣張進昌就挪開了目光,又道:“聽說任家敗在了那小子的手中,而且那小子將任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