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來的是長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婢蟬香,她和蟬瑩是姐妹,兩人從小都是在長公主身邊伺候的。索娜將薛宸從墊子上扶了起來,薛宸挺著肚子,接過夏珠遞來的汗巾,擦了擦額間的汗珠,練了一個時辰,果然通體都舒暢了些。
蟬香穿過九曲迴廊,跑到薛宸面前就跪下,說道:“少夫人快隨我去擎蒼院吧,青陽公主上門來找茬兒,府裡沒人敢動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傷了長公主。”
薛宸一聽,回頭問道:“青陽公主怎麼就進來了?沒人攔她嗎?”
將汗巾遞給了夏珠,薛宸鬆了鬆肩膀的筋骨,只聽蟬香回道:“她是公主啊,誰敢攔她,正要碰到她一丁點兒,那都是殺頭的大罪,國公和世子都不在家,只能來請少夫人了。”
薛宸已經穿好了外衣,放下頭上的方便活動的攥兒,重新挽了個墜馬髻,便帶著夏珠和蘇苑,另滄瀾苑的侍衛團往擎蒼院走去。
長公主被青陽公主逼得節節敗退,青陽公主說話咄咄逼人,不給她留說話的餘地,就在她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終於等來了救星。
薛宸走進來的聲勢頗為浩大,兩個丫鬟外加十幾個侍衛,侍衛隊為首那人,其貌不揚,但孔武健碩,肌肉噴張,看著便不好對付。
青陽公主這是第一次瞧見薛宸,目光在她簸籮似的肚子上看了一眼,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就是衛國公府的嫡長媳,一個幸運的令人髮指的女人。
薛宸走到長公主跟前,福了福身子,說道:“母親,兒媳不知有貴客上門,來晚了,還請母親見諒。”轉過身去,看著青陽公主,落落大方的對她屈膝一禮,繼續說道:“見過二姨母。”
青陽公主眉頭蹙起:“哼,誰是你二姨母!真是沒規矩!連我的封號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對長公主,青陽公主尚且敢逼迫,何況是面對薛宸這個黃毛丫頭呢,說話自然更是不客氣,反正她是公主,這裡唯一有資格攆她和碰她的就只有綏陽一人,可是綏陽的性子軟的和豆腐似的,遇事就只會哭,讓她強硬起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薛宸從容一笑,說道:“我自然知道二姨母的封號,只不過,想著咱們是一家人,喊姨母顯得親熱些,不過姨母既然不喜歡,那我便喊你青陽公主好了。”
“哼。”冷哼一聲:“虧你還知道我是誰,那還不快快跪下行禮?”
薛宸又笑了:“禮已經行過了,我敬您是長輩,尊稱您一聲青陽公主,但是論身份,我也未必就低於您,我是朝廷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若是像奴婢一樣給二品的青陽公主行大禮的話,實在是有違祖制和規矩的,請青陽公主見諒。”
因為登基的是長公主的嫡親弟弟,所以只有長公主是加一品,其他非嫡系公主全都是二品,這是不爭的鐵例。
青陽公主還從未見過敢當面嘲笑她品級的人,平日裡她又不是沒見過那些誥命夫人,可她們不管是什麼等級,見了她哪個不是恭敬行禮?不看品級,就是看她皇家公主的身份也該如此。
正要和薛宸大吵,卻聽薛宸雲淡風輕的對她又說了一句:“不知公主上門所為何事?若是有事,就請說事,若是沒事,那就請回,我的婆母不待見您,想必冰雪聰明的您也看出來了,還是快些說事情,說完了趕緊回去吧,免得待在這裡討人嫌不是?”
“你,你簡直放肆!好,我不和你計較這個了!我今日來的目的,已經和她說過了,我來要人,你肚子裡懷的是金疙瘩,我兒媳肚子裡懷的難道是廢鐵不成?你趕緊把索娜給我交出來!我……”
薛宸沒等她說完,就講話頭接過去,遊刃有餘的和她說道理:
“公主也真是好笑,什麼叫金疙瘩和廢鐵呀!您就是要埋汰自己兒媳也不是這麼個說法,要是您兒媳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