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如佛陀的樣子,心中突然就一陣冰寒,難以置信的對薛宸瞪起了驚恐的雙眼。顫抖著嘴唇,對薛宸問道:“你,你把她怎麼樣了?”
薛宸突然就笑出了聲,然後又突然冷下來,說道:
“太妃這話說的,我能把王妃怎麼樣呢?她不是一直和太妃住一個院子裡的嗎?”不等左氏回答,薛宸便站直了身子,往外頭喊著問了一聲:
“嚴護衛,廖護衛,你們誰瞧見淮南王妃了嗎?”
嚴洛東上前一步回道:“回少夫人,我們沒瞧見淮南王妃,從昨夜開始,我們就一路追尋那些闖城門的賊子,追到了三十里外一處森林,才抓到了他們,這幾個就是匪首,除此之外,我們還帶回了一個在馬車上的人。少夫人要把她抬進來看看嗎?”
薛宸盯著左氏,說道:“好啊,抬進來吧,看看這些匪人處心積慮,費勁千辛要擄走的人到底是誰。”
一個白色的擔架給從拱門外抬了進來,身上還裹著被子,髮髻已經全都鬆開,黑髮從被褥一端垂下,枯黃的髮尾一晃一晃的,晃動著左氏的心,除此之外,還有被褥另一端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以及……殘破不堪的裙褲……
左氏悽慘的大叫一聲,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就撲了出去,擔架被擺放在金三他們幾個黑衣人面前,左氏撲上去,扯開了被褥的另一頭,淮南王妃慘白憔悴的臉就暴露在陽光之下,眼角的淚似乎已經哭幹了。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景象給嚇壞了!
饒是韓氏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依舊忍不住避開了目光,而婁映煙轉過去就趴在欄杆上吐了起來。
廖籤瞧著一直到被他們押送回了汝南城都一身傲骨,鐵骨錚錚的金三,這下徹底崩潰了,只見他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怎麼都發不出聲音來,良久之後,才見他痛苦不堪的以頭扣地,發出巨響,喉嚨裡不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廖籤這個刀口舔血的人看了都不免心寒,轉頭看了一眼嚴洛東,似乎現在才有些明白,他凌晨不讓他直接把真相說出來的原因是什麼了……要想對一個人的打擊大一點,就是要讓他毫無防備的時間久一點,看到這裡,廖籤幾乎都有些開始同情那個金三了……不過,誰能說,這一切不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呢?
如果不是被少夫人早早的發現了他們的計劃,現在悽慘慘躺在這裡的會不會就是……一想到這裡,廖籤就及時打住,不敢再往下想了,可以說,這些人現在有多慘,他們的所作所為就有多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