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止住悲泣,急急問道:“當真?斌弟弟他沒死?”
明明搖搖頭,痴痴地答道:“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不會死,敏姐姐!縱然他死了,你也不能死,萬一……誰替他報仇?”
朱敏含淚說道:“好!現在咱們先下崖找尋,看他究竟是死是傷。”兩人向下一望,心也涼了,崖下黑不見底,其深可知,四周崖壁如削,朱敏見此情形,又失聲哭道:“他死了,他一定死了,怎麼辦呢?”癲丐也是邊哭邊訴,其餘眾人也都是眼眶發紅,心中悲痛,默默地站在崖邊。
明明忽對眾人道:“無論如何,咱們也要下去察看清楚。”
她拉著朱敏就想攀附崖邊長草下去。
癲丐喝道:“站住!我鬼花子也不敢下去,你們不看,這崖邊生的全是些青草,一拉就會掉落,誰下去,誰是找死!”
明明哭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斌哥哥生死不明呀!”
癲丐呆呆地望著崖下,不言不動,似在想什麼主意。
朱敏過去拉著丁開傑道:“伯伯!怎麼辦?你得想辦法呀!”
丁開傑本是個老於世事之人,作事練達,可是今天所發生的事都非他能力所及。自從毒蝶現身,他就默默地在一旁暗自悲傷,朱敏一問,他竟吶吶地答不上話來。癲丐忽然一拍禿頭道:“有了,咱們守在這裡等他上來。”
這豈不是瘋人瘋語,上面的人下不去,掉在下面的人能夠上來嗎?但也有兩個痴心的女孩子竟然同意了。
南偷北盜二人雖然不以為意,可也不敢表示意見,只有了開傑道:“老前輩!我們守到哪一天啊?”
癲丐見丁開傑向他說話,雙眼一瞪道:“老前輩?你跟誰說話?”
丁開傑仍甚恭敬地道:“丁開傑請示老前輩。”
癲丐大聲道:“我不是老前輩,你別跟我說。”
丁開傑傻了,不稱呼他老前輩,稱呼什麼呢?只眨了眨眼,怔怔地望著他。癲丐自言自語地道:“一天不上來等一天。”
丁開傑也學乖了,不加稱呼,接著問道:“要是兩天不上來呢?”
癲丐道:“等兩天!”
丁開傑又道:“一個月不上來呢?”
癲丐氣道:“等兩個月!”丁開傑仿他口氣道:“三個月不上來呢?”
癲丐大聲道:“就等四個月!”
話剛出口,立即又道:“不行,花子等不了這麼久,就等三個月吧!他三個月再不上來,我帶你們去找毒婆子。可是我不跟女人打架,打架報仇的事你們自己來。”
丁開傑知這位武林怪物是無法理喻的,當下再不說話,心中盤算道:“讓她們在此住上幾天,死了這條心,再勸他們回去,說不定總鏢頭也可以趕來,到時自有總鏢頭出主意,反正有癲丐在此。”
直到第三天,河洛一劍朱劍夫、通臂猿丁開俊帶著丁霞兒、胡小龍等也趕來了,朱劍夫勸朱敏先行回去,再設法為林斌報仇,卻被癲丐喝止道:“誰要破壞我們三月之約,我就給他一拳一掌!”
眾人一見俱都噤若寒蟬,只有一齊留下,等候奇蹟出現。
大家在終南山苦守三月,但是哪有林斌的影子?癲丐要帶他們去找毒蝶,誰要不去都不行,好在毒蝶知癲丐帶著大批人來找她,她還真有點怕癲丐,到處躲避。找了多時,癲丐這才心灰意懶,吩咐眾人各自歸去。
南偷北盜二人流連終南一帶,希望林斌像在峰山墜崖一樣,能夠僥倖不死。
朱敏與明明二人相處數月,且在同病相伶的情形下,流淚眼對流淚眼,傷心人對傷心人,感情更是交融,更為堅貞。
明明本也不捨離開朱敏。但她怕毒蝶找來,不僅自己性命不保,就是朱敏一家也難逃魔掌,她決心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