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撲到方陵懷中,眼淚汪汪的直道:“妾身就知道殿下沒事,定是那姓蕭的破城主胡說八道!”
蕭雪靜立在一邊,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只是這樣望著方陵,雖然沒有那急切想要擁抱他的動作,但那眼神中卻是一片殷殷深情,相比於性情直快的宋影兒,蕭雪更多了一份淡定和優雅,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對方陵的情意,縱然只是這麼遠看著,便已是安心。
方陵輕撫著宋影兒的秀髮,含笑道:“我早說我會平安回來的,更何況,寸鼎不也在你們手中,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方陵將寸鼎留給二女,不僅是為了讓二女有地方可以修煉,同時也是為了讓她們放心,法器一旦認主,和修真者之間便有著一種契約的關係,這是無論多少距離都不會阻礙的,也就是說,一旦方陵真的死了,那寸鼎會立刻變成無主之物,而這種變化自然會帶來一種氣息上的變化,從而為二女所感應。
反過來,只要寸鼎還是有主之物,那自然就證明方陵還活著。
蕭雪柔聲說道:“我們自然知道方郎你不會有事,只是那蕭景然拿著你那魔刀的半個刀柄跑過來,說你在青環星已經……而且他還將事情說得繪聲繪色,還你聯合其他魔道,意圖釋放魔嬰出世,殺戮眾生,最後在正道啟動的殺陣中被掩埋。”
宋影兒咬著小嘴唇兒,狠狠跺了下腳,恨恨地說道:“這姓蕭的枉和蕭姐姐同姓,真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謊話連篇,不知道害我流了多少眼淚!”
方陵說道:“這倒不是他在騙你們,當時情形確實危機得很,我也是為了保命才將魔刀丟棄了,不想卻被他當成了我死亡的證據,他的目的本就是致我於死地,有了這證據只怕免不了又來糾纏柳姑娘。對了,柳姑娘人呢?”
一提起柳青絲,二女頓時神色緊張起來,宋影兒又是一跺腳,急道:“殿下,柳姐姐現在情形非常危險。”
“到底怎麼回事?”方陵連忙肅然問道。
蕭雪加快語速地答道:“當初正道攻打鬼墓星前,我們見你遲遲未返,便想著先離開,免得惹出些麻煩來,結果就在要離開的時候,一群兇魔跑了出來,意圖對我們不軌。獨孤兄二人奮力保護我們,但是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他們被纏得死死的,根本就沒辦法幫我們。最後我們見到這情形實在太危險,不得已放出修為自保,本想著擊退這些人之後便可離開,哪知這些兇魔成群結隊的,聞到正道氣息就跟蒼蠅見血似的,一撥接著一撥過來,眼看我們不敵,正道大軍也恰恰攻入了城池中,那蕭景然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把我們幾人給救了。”
宋影兒繼續說道:“我們本是不想跟著蕭景然來這裡,但蕭景然說,我們若是跟著他,獨孤兄他們必定被正道擊殺,而且他還有你的訊息,為了證明他便拿出那半塊刀柄。”
方陵聽到這裡,不由得臉色一冷,這蕭景然雖為正道,但這耍手段的工夫可真是一點都不比魔道差。
宋影兒又道:“結果來到這裡之後,他才告訴我們殿下已經喪生殺陣之中。我們有寸鼎在,自是不信的,只是他言之鑿鑿,定然不是空穴來風,因而擔憂殿下你能否脫險。初時我們住在這裡,蕭景然倒也天天跑過來獻著殷勤,只是柳姐姐哪會給他半分好臉色,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蕭雪輕嘆道:“這蕭景然也是個心高氣傲之輩,對柳姐姐委曲求全卻也是一片痴心,只是柳姐姐一直這樣拒人千里,便激怒了他。就在前幾日,他跑過來說,盛天輪已經決心殺死獨孤兄二人,以威懾群魔,顯示正道決心。而我們留在這裡也是為了想方法營救他們二人,只是這解羽城的大牢實在防衛森嚴,這四個月來苦無路徑。聽到盛天輪要殺二人,我們便請他再幫幫忙,想著即使我們救不了,只要把時間拖到方郎你來了,那必定也有能耐將他們救出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