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大問題了,否則張豔肯定會幫我求情。
想到這,我也就放了一半的心。
不過等太平間裡只剩下我和兩位領導,氣氛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倆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柳主任先開的口,而且一開口就是私事:“趙文軍是吧,我早就聽說過你,問你個事兒,你覺得我兒子柳生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柳主任淡然一笑:“最近他經常不回家,傳言他在外面包了個女人,偶爾回家一次,臉色也很差。我覺得他是年輕氣盛,不注意節制,掏空了身體。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心裡暗道,不愧是大人物,不光說話有水平,眼光也非常毒辣,從柳生的臉色就就能看出裡面的蹊蹺。我腦子急轉,似乎無論說實話還是說假話,都不太妥。就在我犯愁之時,柳主任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也別太緊張,我就是隨口一問,家事改天再提,也不急於一時。聽說,你是張玉修的徒弟?”
我一愣:“怎麼,你認識我師傅?”
柳主任似笑似不笑,讓我捉摸不透:“我不光認識你以前的師傅,還認識你現在的師傅,要不是看他年紀大了,折騰不出什麼花樣,恐怕現在還在牢裡蹲著呢。”說到這,柳主任的表情又是一變,變臉比翻書都快,讓我更摸不透他的心思,看我的眼神分外怪異:“你的事兒我都打聽過了,你小子做的‘惡事’哪怕不是有心為之,也夠槍斃你十次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明擺著是威脅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些什麼,所以沒敢搭腔。
就在這檔口,王局開口了,別看他樣子和藹,說起話來可字字如針:“你知道昨天晚上在長青山,死了多少人嗎?”
“多少?”
王局伸出倆手指頭,眼神中浮現出一抹暗藏的怒火:“二十,整整二十個人!”說著話,他突然壓低聲音:“你聽。”扔亞來巴。
一開始我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我就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非常微弱的‘砰砰’聲。按照王局說,那二十個人現在都在隔壁的停屍房裡鬧騰呢!既然周九和劉芸跑了,這筆賬都得算在我頭上。
我欲哭無淚,想要辯解,結果王局給我來了個更狠的:“你以為你乾的事兒,都能瞞天過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問問你,自打你當上什麼出馬仙,你一共殺了多少人?”
我愣了半天,剛要解釋,王局就瞪了我一眼,伸出五根手指:“不少於五十個!我不管你殺的是人、半人半屍、不是人,總之殺就是殺了。只要我給你一厲害,保準你安樂死,而且還是立即執行!”
聽到這我明白了,要是真想辦我,還用費這麼多話?這明擺著是先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吃,警察辦案的風格,我又不是沒領教過。
我嘆了口氣:“王局,柳主任,你們就別敲打我了,直說吧,想讓我幹什麼?”
我這話一出,柳主任仰頭大笑:“我還以為你小子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過來呢。”
王局臉色也隨之一緩:“想要辦你,隨時都能辦你。但我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的住。”
我心裡一陣罵娘,說起來,我特麼有啥罪?雖說搞死了不少人,可這些人有幾個是我親手弄死的?而且大部分本身就是‘死人’。可是不是罪,全憑人家王局一句話,表現的好了,我就能戴上大紅花,表現不好,便是一根安樂逍遙針。媽的,還是那句話,人比鬼難搞。
而後,王局給我交了底,大墓得挖,那是國家的財產。周九也得抓,那是當人民公僕的本分。
墓好說,問題是這周九。虎頭徹底玩完了,她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了,肯定回了中俄邊境線。那地方,別說是我,就連王局自己也不是想抓就能抓得。讓我幫著釣周九,這不是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