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記在心中,蒼白的言語,又怎會表達出他對於木狂的感激。
雖然,名義上木狂是他的隨從,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把他當做隨從一樣看待,而是一個長者,一個同伴,或者說是一個可憐之人,木狂對於他的保護,他對於木狂的敬重與感激,這一切,都不用任何言語說明,因為,他們都不需要。
兩個人,隔著眾多駐足之人平靜對視著,沒有含情脈脈,沒有氣場撞擊,有的只有安靜之下湧動的無人能知的感情。
當駐足之人散去的時候,木狂這才走上前來,笑著問道:“少爺,感覺怎樣?”
“強大,全新。”木曦笑著回道,隨著他說話,胸膛起伏間,其上的道道傷痕隨之而動,這是他的勳章,是他的榮耀,傷痕,不是一個男人的恥辱,而是榮耀,在他邁入地級之後,顯得更為耀眼。
木狂看著他破碎衣衫之下的諸多傷口,沒有心疼,沒有嘆息,有的只是濃濃地欣慰,這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輩,看著苦難過後,掛滿榮譽勳章的後輩,誰能夠想到,他會是一個坤級強者。
“少爺,你的成長令我驚歎啊。”木狂臉上顯出回憶之色,說道。
“沒什麼好感嘆的,不經歷磨難,我又怎會是現在的我。”木曦毫不在意的說道。
過去一年在盤霸之中的一切,都歷歷在目,但是他卻是沒有任何情感波動,彷彿,苦難已成過去,不容追憶。
“好啊,往事不容追憶,活在當下,憧憬未來,不管是何等艱難,我自毫無所畏!”聽得木曦這麼說,木狂立時大聲說道,言語之中,充斥著無限豪情。
一瞬間,兩人心中都升騰起完全一樣的情感,只不過,一個的表現是平靜無奇,一個是粗獷無忌。
“少爺剛從盤霸之中走出,今日,就在這小鎮之中休整一夜吧。”豪情隱退,木狂說道。
“也好,這一身的破碎,還真的不好就這樣踏上回程。”點點頭,木曦當先朝前走去。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並肩走在陲蒙重鎮的街道之上,表情嚴肅的巡邏士兵,各種姿態的探險者,往來於兩人身邊,肅穆的氣氛一層不變。
沒有刻意尋找,木曦走進了一年之前居住的客棧。
“客官……”店中小廝的熱情聲音響起,不過隨後又戛然而止。
“怎麼,不認識我了?”木曦笑看著小廝說道。
“奇蹟,奇蹟,真的是奇蹟。”小廝表情驚訝的看著木曦,重複著說道。
當初,正是他受木狂之命要將木曦攔下來,卻不想,木曦對於他的勸阻絲毫不顧,仍然義無反顧的,獨身一人進了盤霸。
當時,這小廝心中還有些鄙夷,他在陲蒙重鎮也不是一天兩天,見到的探險者不計其數,可是像木曦這樣不聽勸阻,非要獨身前往盤霸的人卻是少見。
當時,他在心中想道的就是這人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一意孤行的莽撞之人,這樣的人,在盤霸之中生存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而現在,那個被他認為是好命不長的人,卻真真實實地站在他的面前,這份驚異,在他面上清晰的表現出來。
“還有房間吧,快快給我安排一間,許久未曾洗澡,難受得要緊。”木曦見他這幅吃驚的樣子,苦笑著說道。
“好好好,小的這就去辦。”小廝答應一聲,沒有絲毫怠慢的跑開去。
“狂叔,我想你還記得左禹兩兄妹吧,在回學院之前,我想去看看他們,反正現在離學院的年比也還有些時間。”房間中,木曦換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坐在木桌邊說道。
木曦知道,他在盤霸之中的所有遭遇都不能脫離木狂的視線,因此也不去介紹左禹兄妹,話說得直截了當。
“這次回去,就不知會是何時再遇,畢竟答應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