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君慕風此去的意思。他除了想探聽那個楚凡與她家有何仇怨之外,還順便解決了他們的生計問題,並討得了唐母的歡心,要來這張宣告和她的生辰八字。
看來,他竟是打定主意要和她成親呢。
可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他,卻沒有想到,這一紙書信,根本就擋不住君老夫人查探唐冰身世的腳步,所以,君慕風這一次。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
唉,在愛情上犯糊塗的,又豈止他一人?她豈不是也明知兩家有仇怨,卻偏偏因為一時的意亂情迷,而一頭扎進這場根本不應該存在的愛情裡?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堅持不讓自己的感情淪陷,那能遭受今日這般苦楚?
然而,感情的事,又豈是理智慧夠制止的呢?
黯然神傷了許久。唐冰只覺得腦中亂亂的。好歹慢慢起身,將那封信鎖進平時放銀子的小木箱。等這一切做完,她忽然感覺一陣眩暈,連忙扶著床躺下,拉了一床被子,矇頭大睡起來。
午飯時分,秋月過來問她吃什麼飯,見她睡熟,也不敢驚動她,便悄悄的退去。
到了晚飯時分,再過來看她,見她還在睡,雖然心裡疑惑,可是猜測她昨夜可能是累著了,便又沒有喚醒她,再次悄悄離去。
因為沒有請教過唐冰晚飯到底吃些什麼,秋月便不敢自作主張去做,所以,當春花過來吃飯的時候,便把兩個硬餅熱了熱,又拿了一點鹹菜過來。這就算是晚飯了。
春花一看桌上的那兩個餅和那點子鹹菜就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抱怨道:“秋月。你這是幹嘛?今天早晨,咱們小姐被那個殺豬婆給氣著了,一整天也沒去冰肌坊。所幸我還多少知道一點東西,這才把今天糊弄過去。這整整一天的時間,就差點沒把我忙死,忙的硬是沒走出那個小屋一步。中午你給我送了點子餅子鹹菜倒也罷了,晚上你還給我吃這個,莫非,你給小姐的晚飯,也是這些東西?”
秋月啃著自己手裡的餅子,囁嚅道:“小姐,她一直在睡覺,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吃,這才讓你吃餅子。”
“一直在睡覺?”春花疑惑的看著她,奇怪的問道:“你是說,小姐從早晨睡到現在,一直沒起來?”
“嗯。”秋月繼續啃著自己手裡的餅子,輕輕的應了一聲。
“哎呀,真能被你氣死。我不是告訴你,讓你好好照顧小姐嗎?這一定是小姐被那殺豬婆給氣病了,我們趕緊上去看看。”春花一邊焦急的說著,一邊去拉秋月。
秋月嗯了一聲,慢慢起身。
春花一眼看見秋月手裡還拿著那個啃出了幾道缺口的餅子。氣的一把奪下來扔到桌上:“你還拿著這個幹什麼?小姐真要病倒了,冰肌坊開不下去,你喝西北風去?”
秋月被她罵的眼圈一紅,知道她說的有道理,連忙和她一起上樓去看唐冰。
二人進了唐冰的臥房,春花叫了聲小姐,沒聽見唐冰出聲,心裡就先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湊到床前。卻見唐冰面朝裡,睡的正酣。心裡這才略略放下。
便退後一步悄聲問秋月:“小姐她,一直是這樣睡的?”
“是呀。”秋月點點頭。
春花聽了,皺眉想了想。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便又湊近床邊看了看,這一次,她卻發現,唐冰的呼吸似乎有些粗重,與平日那均勻的聲音有些不同。心裡一緊,便再也不顧唐冰是否生氣,把她翻轉過來。
這一翻,登時嚇了一跳。只見唐冰面色赤紅,眼看著早已是一副發燒的派頭。
春花這一下急了,跺著腳恨道:“秋月,你看看這事鬧的,但凡我一點到不了,就立即出點子事。這才讓你照顧了小姐一天,你就照顧成這樣?連小姐發燒都不知道?”
秋月見唐冰發燒,又被春花這麼狠狠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