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又裂開了一些。
“嘶!可我什麼都沒幹啊!”
路邊崩潰的某個男人,氣憤地踢了一腳河邊的石塊,本就鬆動的石塊從泥裡翻滾出來,骨碌碌滾進河裡,噗通沒了進去。
厲寒辭努力地深呼吸都難以平靜,他又揮拳砸向了旁邊的樹幹。
枝葉簌簌搖晃,落下來幾片花瓣,綴在了他的頭髮上。
手指關節處磨得通紅,隱隱冒著血絲,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心裡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到了厲國邦身上。
是那個老頭髮癲,篡改他的記憶,讓他失去了原來的身份,無法與沐晚晚相認。
他如今過得這麼憋屈,都是厲國邦造成的!
國內,懷城。
厲國邦處理完一天的事務,躺在辦公椅上,與老友聊聊天。
“他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電話對面,他的老友正是季安城。
“你放心,厲哥,我早就跟小森提醒過了,他一到上城區,就會有幾雙眼睛盯著他,不會出亂子。”
厲國邦滿意地點點頭。
“你做事我一向放心,之前還是讓你們家小森扮了他的同學,他也沒懷疑。”
提及自家逆子,季安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家那混小子看著不靠譜,做起事來還不錯的,我尋思再過一年就把他接回來,無論學得怎麼樣,總歸要開始做事了吧?”
話語裡試探的語氣,厲國邦也聽出了一點所以然。
“這事先不急,最近公司還在風口浪尖,等穩定下來。”
畢竟季安城在職位上矮上一截,即便與上司舊交多年,也不敢賣弄兄弟情,總體對他還是恭恭敬敬的。
“那當然是公司重要,小森把他哄得服服帖帖,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無終而返。”
厲國邦最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最後滿意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夜間再次進入熟悉的醫院,兩人直接從急診門口進,由於里奧是本院醫生,算是走了綠色通道,提前進了診室消毒傷口。
沐晚晚在門外等著,來回踱步了一圈。
“走吧,換件衣服去值班。”
男人脫下了西裝外套,掛在手臂上,唇角貼了個創可貼,嘴還不能張太大。
“今天實在太抱歉了,連累你被打,待會我把醫藥費轉給你。”
里奧擺了擺手。
“不用,就是消個毒,他們也沒收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