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了。

霍北梟平常有潔癖，西裝都要穿得一絲不苟，可如今的他面容憔悴，鬍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皺皺巴巴的，整個人的身上都瀰漫著一股頹廢。

一上車他便靠在座椅上，合上了眼睛。

吳涵這才發現他眼下的青紫也分外明顯，這黑眼圈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有結果了嗎？”霍北梟緩了一會，才睜開眼睛，低聲詢問。

這幾天他幾乎都沒合過眼，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現在只覺得頭疼得厲害，像是帶上了一個緊箍咒一般，令他難受的蹙緊了眉。

“暫時還沒有，對方做的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吳涵趕緊彙報情況。

“查了這麼久，半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查到？”霍北梟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酒和醒酒藥查了嗎？”

吳涵趕緊回答。

“查了，酒和醒酒藥都沒有問題。”他看了霍北梟一眼，才繼續說。

“酒水都是正常的，解酒藥只是過期了，但並不會造成人昏迷。”

說著，他趕緊從自己的公文包裡取出了分析報告，遞給霍北梟。

霍北梟並沒有開啟看，而是又冷沉著臉問：“那服務生呢？”

如果這些都沒有問題，那便只能是人的問題。霍北梟記得那天給他解酒藥和最後送來那杯酒的人都是同一個服務生。

“那個服務生確實有些可疑，我們找過去的時候，艾斯酒店的負責人說，他已經辭職回老家了。”

聞言，霍北梟板著臉，道：“查，不管人跑到哪裡，都必須給我找出來。”

“已經聯絡了私家偵探，在找他的位置，霍總，您彆著急，這兩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吳涵趕緊將情況都彙報了，他當時便覺得這一點很可疑，於是早早就安排了人去追蹤這條線索了。

“開車，送我回家。”

霍北梟聞言頷了頷首，他低頭看了眼時間，如今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他要是再不回去，到時候不好和晚晚解釋。

吳涵立刻開了車，路上又對他道。

“那天的聚會也是那些老總們早就訂好了的，當天繆代曼也的確是巧合之下，才被文老闆邀請一起參加了那場聚會，一切看上去都是巧合。”

聽完，霍北梟冷笑了一聲。

一切都是巧合，這巧合太多，便不算巧合了。

吳涵看著他眼中的冷意，默默閉上了嘴巴，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