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轉下來,正好到戴成這兒。我端著杯子衝他笑笑:
“戴督查,這一段時間辛苦了,承蒙你照顧,兄弟代表公司同仁表示下,咱倆走三個?”
戴成看我一眼,端著酒杯站起身,和我碰了碰,連著幹了仨。
戴成喝酒的空兒,我偷眼看了下歐陽,小妮子正擔心地看著戴成,我心裡一狠,衝戴成笑著說:
“好,夠爽快!六六大順,還能來仨不?”
話一出口,桌上的氣氛立馬就變得不太對頭,老藍看胡總裝耳背,自己也樂得在一旁看笑話,倒是姓關的插了句嘴:
“小戴,不能喝別逞能,省的讓人成心看笑話!”
我聽著這是話裡有話,轉身對姓關的說:
“關總你不能偏心啊,我和戴督查可都是咱公司的員工,手心手背的關係,你咋不怕我喝多了讓人笑話?”
姓關的沒想到我敢衝他發難,一時倒是沒了話說。
胡總打了個哈哈,終於從陣發性耳聾中醒了過來,笑著衝我罵了一句:
“順子你還是那德行,見了酒就忘了姓啥!小戴可是關總的大徒弟,將來還可能是關總的乘龍快婿,關總能不關心?快給關總道個歉,敬領導三杯!”
我一聽就明白了,趕緊自己滿上,衝著姓關的一舉杯:
“關總別跟我這晚輩一般見識,我敬您!”
說完,連著幹了三杯。
看我雙手端著空酒杯,杯口衝著他向下比劃了半天,姓關的才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對胡總笑笑:
“老胡你別瞎扯,什麼乘龍快婿,沒邊兒的事!”
看那樣兒算是給了我個面子。
我陪著笑坐下,沒搭理旁邊的戴成,看了眼歐陽,小丫頭看戴成的眼神,已經變得滿是蔑視和敵意。
戴成低著頭一言不發,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既然目標已經完成,也就沒有必要再把矛盾擴大化,端起酒杯,我開始挨著個勸酒。
這個中間,豹哥又帶著大堂經理和一個副手一起進來,兩個美女端著酒杯挨個勸酒,不多也不可能了。
眼瞅著茅臺XO全變成了空瓶,一箱乾紅也將將見底,酒桌上的眾人,已經從剛才的胡言亂語,變成了不言不語。
在豹哥手下特意照顧幾輪後,戴成從洗手間吐完酒就沒能出來,被服務員摻出來以後,直接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就睡著了。
酒桌上也就老藍他們三個和歐陽還清醒著。
我也告假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晃了晃有點發昏的腦袋,又坐回桌邊。
看了眼睡得死沉的戴成,老藍對胡總說:
“老領導,時間也不早了,是不是先去酒店休息?”
胡總扔下手裡的牙籤,用茶水漱了漱口:
“好,收工!”
我先站起來去買單,其他人喊來兩個男服務員摻著戴成,一行人下了樓。
小田和另外那個司機,我早就安排豹哥讓他們在一樓吃過了,看我們從電梯出來,兩個人從大廳沙發上站起身,小跑著去了停車場。
歐陽對我不放心,跟著我一起來到一樓前臺,豹哥早就等在那兒。
結過賬,大家和豹哥笑著說了再見,上了門口的車,直奔賓館。
安排胡總一個人住在單獨的套房,另外三個套間分別給了姓關的和其他四個人,看樣子大家都很滿意。
挨著個簡短告了個別,看戴成實在走不了,臨時又開了兩個標間,老藍住一間,小田和戴成住一起,一來胡總用車方便,二來看戴成難受的樣子,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歐陽從頭到尾看著我,一言不發地跟在身後。
等我全都安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