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防汛護坡林場。平時別說晚上,白天也難得有半個人來。最近幾年城建搞綠色園林,經常到這裡移栽樹木,地上到處是挖開沒有回填的大坑。
把車開到路旁的空地上,哥兒幾個點上煙,都沒說話。不大會,伴著一陣小型麵包車的引擎聲,一輛同樣摘了牌照的五菱,頂著大燈開到了我們跟前。
車門拉開,頭前下來的是個一米八的壯漢,嘴裡叼著顆煙,罵罵咧咧衝車裡招了招手。
小鵬上去打了個招呼,壯漢就晃著走了過來。
“媽的,這麼個慫貨也用得著哥我出手。”
對著我點了點頭,壯漢一呲牙。
這個人是小鵬他舅媽介紹給我的,據說是本市有名的混混,道兒上有名的講義氣,和小鵬舅媽兄弟關係不錯。前段時間因為買房子,和我打過幾次交道。
我笑著遞了顆煙過去:
“豹哥,那小子沒事兒吧?”
豹哥斜了一眼車廂,一個細高個兒,光著上身,反剪著手,像只死狗似的被從車上扔了出來,頭上還套著一件T恤。
“放心,豹哥有分寸。”
正說著,豹哥的兩個兄弟從車上下來,一個光頭手裡還拿著兩把鐵鍬。豹哥一招手,另外一個穿黑色T恤的上去就是一腳,跟著扯下地上那人頭上的衣服。車燈光柱照在那人臉上,黃色的封口膠帶很顯眼。
豹哥走過去慢慢蹲下,一把撕開那小子嘴上的膠帶,用手拍了拍他的臉,笑了笑。
“小子,不是哥哥找你麻煩,是你自己不對付,記住,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說完,對著旁邊兩個小弟一揮手,地上的人就被用手拎著,直接扔到了車前邊一個樹坑裡。
這個坑大概有兩米來深,直徑也就一米。兩個小弟把人扔進去,抄起鐵鍬就往坑裡揚土。坑裡人連哭帶喊的幾次想要爬出來,都被邊兒上的鏟子狠狠拍了回去。
這樣折騰了大概十幾分鍾,豹哥示意他兩個小弟歇手,兩個人就拄著鐵鍬,在樹坑邊上點了顆煙。
照著地上吐了吐痰,豹哥從兜裡掏出幾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