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檢驗桌上,跟老三交代了一句,轉身退場了。老三喊我:「麥麥,29號信箱來信!」
我一下跳起來,往檢驗臺跑去。
29號信箱是w第一監獄的專用信箱,肯定是施展來信了。
老三把信遞給我,笑道:「激動了吧?」我一屁股坐在檢驗臺上,從早已破口的信封裡抻出信讀起來,老三也在一旁搭著眼看。
「我們同案現在也混上雜役了。」我邊看邊說。
老三也看著信,一邊「嘖嘖」地感嘆:「唉,不錯,還跟你說了那麼多抱歉的話。也是,捎帶進一好朋友,誰不彆扭?你那同案心裡也不好受啊。」
我笑道:「看了麼,我們老兄說了:悔不當初,何若面對現實,將來雖然遙遠,但還是不能放棄哪怕一點的希望。我們曾經的罪惡,就像鳥羽上的露水,當陽光把那些罪惡的露水蒸發乾淨時,不論天色是否已經遲暮,我們都要勇敢並且歡欣地飛翔起來,哪怕夜再深,自由的天空總是光明廣闊的——牛逼吧?」
「呵呵,你們同案學什麼的?」
「化學。」
「我以為也是語文哪。」老三總是把我的「中文系」叫做「語文系」。
我託著那封信,望著亂糟糟的工區,沉吟著說:「在籠子裡呆得久了,是不是所有的鳥都還能夠飛翔?聽說有一些鳥,被關得久了,就不再適應天空了,它們會覺得籠子裡更適合自己。」
「——動物園裡的野獸也是這樣。」老三的眼也看著流水線:「人,也不例外,很多人就是因為在裡面呆得太久,根本不適應外面的社會了,但是一回到這個籠子裡,一找到他熟悉的氣味和環境,就如魚得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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