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下的人喊。
「我,誰呀這是?」舒和抬頭笑道。
我說撇開於得水不會有別人。
常博笑道:「怪鳥。」
混成「怪鳥」也不容易。不求一帥,只求一怪,其實也是一種境界。這種人的起點一般很低,先天不足,後勁也跟不上,先混沉底了,成鳥屁了,可又不甘心在旮旯眯著,總想著顯示自己,逮著機會就耍把小聰明,還耍不好,耍成「大蔥」了,弄弄就把自己弄成鳥中之怪了。「怪鳥」的最大特點就是不要臉,捨得作踐自己,勇於拿自己不當人看。
像於得水這樣的怪鳥,幾乎每個號裡都有一兩個。在我們這兒,於得水沒少吃虧,捱打受罵是家常便飯,可臭毛病一樣不帶改的,多嘴多舌,貪小便宜,欺軟怕硬,死不要臉,豐子傑那時候給他下評語就說:「於得水,你他媽典型的吃嘛嘛沒夠,幹嘛嘛不成,撂哪哪礙事的怪逼!」
但於得水不知愁,挨幾個腮梨,剛老實一會兒,不定想起什麼美事了,就坐旮旯哼起小曲來。
於得水的狀態,不是腦子短路,也不是精神缺氧,他就是「清醒地」選擇了這樣的生存方式,他找到了他的空間,雖然只是一個令人窒息的狹小的縫隙,但已經足夠他獲得「探頭探腦的樂趣」,站在這個臺階上,他開始有理由作弄那些連探頭探腦都不敢或不能的同類,在他眼裡,他們才是最底層的賤民。
豐子傑時代裡,於得水吃不上冰棒,金魚眼當朝了,他還是吃不上。但他念金魚眼的好,豐子傑對他的政策是嚴厲打擊,不給抬頭的機會,金魚眼卻更喜歡作弄他,看他痛苦的樣子獲得施虐的快感,而他大無畏地作踐自己時,金魚眼也喜歡欣賞,覺得這個小丑是他豢養的弄臣。金魚眼給了他呼吸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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