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住他的肩頭,虎牙輕輕地嵌進皮肉,手上動作不停,感覺到唐青崖在戰慄。
他突然和蘇錦有些心靈相通,剛要開口說話,對上那人眼角一閃而過的亮光,竟啞口無言。
&ldo;被那夥人截住退無可退的時候,我突然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那時我想,其實你或許已經不在了呢,那如果死了就能見你,死亡也沒什麼好怕的……在昏迷之時,我見到你的樣子,又記起三十日約定未到,我不敢。&rdo;
……不敢夢,不敢死。
想見又不敢見,害怕看到一具冰冷的屍體。
唐青崖不由自主地屈起一條腿,抱過他的背,一個安慰的姿勢,顧不得這和自己先前所想不太一樣。記憶中還以為是個少年的身軀單薄卻結實,後背一道傷口兇險的很,又有許多小傷疤,凹凸不平,全是他成長的證明。
唐青崖輕聲開口:&ldo;阿錦,我……不過是個普通人,肉體凡胎與旁人無異,你何以珍惜、愛重至此?&rdo;
那人一直不說話,動作又輕柔又堅定地把自己推進他身體裡,惹得身下的人一聲悶哼,指甲重新撕開他背上新愈的傷疤,然而這痛楚甘之如飴。蘇錦停下調整呼吸,眼見唐青崖微閉著眼,復又俯身親他的睫毛。
他直到重新有了動作,這才低聲道:&ldo;你願意同我親近,於是我敬你愛你……師兄警告我損了元陽此後怕是離不開貪嗔痴所擾,可仍舊值得……&rdo;
唐青崖沒聽懂這突如其來的感慨,又被逼仄的難耐惹得一陣蘇軟。他正要笑著去親對方鼻尖,卻聽蘇錦道:&ldo;……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do;
他額角一滴汗落下來,砸在唐青崖的胸膛上,惹得耳畔轟鳴不已,心中更是激盪無數的漣漪,一圈一圈地漾開了。
而後再也無暇思考倫常,直至天光大亮,方才能夠沉沉睡去。
唐青崖再醒來時,覺得渾身上下沒一處舒服,尤其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又脹又痛,腰也酸得不行。
回過神來,他簡直要瘋了。本是想著好不容易耐心地哄了許久,讓蘇錦心甘情願,正好雙十年華,能夠一口吞了,結果反倒被他先吃幹抹淨?
唐青崖想到這層,立刻便不要再做人了,只覺得被熟悉些的友人知道,他真的不如一頭撞死。
罪魁禍首正坐在床邊,黑髮披散,與平時完全不同的隨意。見他醒了,蘇錦先露出個頗為燦爛的笑來,把唐青崖所有的慍怒都堵了回去。
他只得無可奈何地坐起來,餘光透過三千青絲掃過蘇錦肩骨留下的曖昧痕跡,唐青崖癟了下嘴:&ldo;回頭找顧霜遲要把剪刀,頭髮太長了。&rdo;
蘇錦說話依舊熨帖,湊過去在眼睫親了一下‐‐他好像格外喜歡唐青崖的睫毛,膩歪道:&ldo;沒事兒,你這樣也很好看。&rdo;
唐青崖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想說。
《歸元心經》於他解毒恢復大有裨益,唐青崖本也是習武之人,後幾天春暖花開,他練了些日子,欣喜地發現果真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蘇錦跟著他一起習得此法,如顧霜遲所言,他此前被兩股真氣混在一起,本是走到了懸崖邊上,這及時而來的《歸元心經》反倒讓蘇錦破敗不堪的內府重新得到了痊癒的餘地。兩邊相加,功力似乎又有增漲。
彼時這南嶺的桃花源中溪流比之冬日更加寬闊了,岸邊長出一種小黃花,頗有野趣。唐青崖大好之後總算不必忌口,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