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當日他留下這兩個字的時候，和此山有沒有聯絡？&rdo;

蘇錦道：&ldo;……青山入望豈嫌多。&rdo;

唐青崖笑了，湊得近了些，眉飛色舞道：&ldo;什麼？你剛才喃喃自語了些什麼？&rdo;

他立刻偏過頭去，不言不語地走遠。唐青崖站在原地，品了品那七個字其中滋味，頓覺齒頰留香，比嘗到每年的頭一壺明前茶還要清慡。

路過驛站之時，蘇錦向燕隨雲寄了一封信，當中所寫，&ldo;已得蓮花解法，還需時日頓悟，燕姐姐無須掛懷。待到來年春暖花開，自會再去洞庭叨擾。&rdo;

他與燕隨雲始終保持書信聯絡，對方似乎很在意蘇錦離開嶽陽之後的事，幸虧丐幫弟子遍佈天下，終於在江陵聯絡上。蘇錦自覺不該瞞她，坦誠地告知了《步步生蓮》的事，豈知燕隨雲之後更關心了。

唐青崖見他從驛站出來，雙手攏在一處，道：&ldo;她知道了？&rdo;

蘇錦道：&ldo;本就應當對她說實話。我想了想，師父當初也許是四處尋找他中意的&l;根骨奇佳&r;之人，把這心法當做實驗。只是燕姐姐身子不好，讓他動了惻隱之心。&rdo;

夢中的莊白英曾問謝凌，對方答道：&ldo;無論如何，卻要一試。&rdo;

唐青崖沉吟道：&ldo;不管怎麼說，得了這殘卷之後總歸不再當個無頭蒼蠅了。我們不如先去成都找你師叔和無端商議。&rdo;

他所言與蘇錦不謀而合，回首又看一眼那挺拔陡峭的青山，蘇錦只覺懷中揣著的殘卷彷彿有千鈞重。

唐青崖突然道：&ldo;對了，我上次走得急，你喜歡的傀儡人沒有帶出來，下次給你補一個。那劍法你練得如何了？&rdo;

蘇錦啞然失笑：&ldo;我不是喜歡傀儡人……&rdo;

唐青崖：&ldo;我知道，但總歸……不是說對練劍有好處麼。&rdo;

蘇錦：&ldo;招式均已習得，你從江陵離開後，師兄曾陪著我練了兩天。他以陽明劍法拆解，有模有樣。只是和他練劍下不得殺手，還是感覺……沒有突破。據說凌霄九式也會合各人心性，我暫且還未曾摸到門檻吧。&rdo;

唐青崖道：&ldo;你心思太重，又容易浮躁，此前看你練劍，都是輕靈為主的招式，因此使出來總覺得欠了火候。如今你與人切磋也好搏命也好，總是劍支配了你，而不是人為劍主，易為心魔所困……&rdo;

他說到此處，抬手迅速地在蘇錦額頭上彈了一下，力道大速度快，他一時沒能防禦，直接受了唐青崖的玩笑，額頭紅了一塊。

他似是記起某次不小心差點折斷了唐青崖手腕的事，故而格外的慚愧起來，摸了摸被他彈過的地方，還疼著。

這動作似乎有點難以名狀的親暱，他可從未被這樣對待過。

唐青崖微微上挑的眼角格外能勾人：&ldo;別總想著不見血不歸鞘，沉穩點。還有別的，什麼委屈和多疑都憋在心裡，跟個悶葫蘆似的，這樣不好。之前聽說尊師對你道&l;人性本惡&r;，旁人固然有所圖，可你看，卻也沒跟著你日日喊打喊殺的……下山這麼久，隨雲、行風、方才的莫道長對你不好嗎？&rdo;

他的聲音驀然低下去，彷彿耳畔絮語：&ldo;難道我對你不好嗎？&rdo;

這話像被風捲了一道，貼著他的耳朵鑽進去，蘇錦情不自禁地麻了半邊的手腳，一時間走路都不會了